胡立拔微微运气,这第一仗是何其的重要,军心士气不能被打压,“命令部队反击,本将军倒要瞧瞧,是哪来的混账东西,竟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袭击老夫!”
旁边的谋士张成,听闻主将要连夜迎击,连忙劝阻道:“将军,深夜情况不明,我军不如坚守营垒,待天亮再做打算……”
胡立拔觉得如若自已堂堂五万人马,对方只有千余人,根本就没有压力。
最主要的是,他需要战功,丢不起这个人!
胡立拔顿时脸就挂了下来,不悦道:“此处尽是平原缓丘,莫非敌军还能设伏不成?”
感觉到胡立拔有发怒的迹象,张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否则就是找死了。
“传令下午,儿郎们速速准备!”
“是,末将遵命!”
张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叮嘱道:“你们也不要贪功冒进,记住抓几个活口。”
“未将知晓!”众人施礼,各自回本队整军出发。
辽国骑兵出动,便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大地震动,声势惊人!
“大帅,敌军约有九千骑!”探子过来禀告,因为是专门人士,很快就判断出,敌军的大致人数。
穆英秀点了点头,眼见距敌骑还有两千步的时候,大喝一声道,“撤退!”
见周军想跑,辽军立刻就象打了鸡血一般,嗷呜连声,有的挥舞马刀,有的张弓搭箭,猛抽马股向前追赶。
而周军则有意放慢了些速度,只相距五百米左右,恰好是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外。
尽管黑夜中看不到箭矢,但几乎还是能听见声响。
辽军的弓箭射击密度极大,发出绷绷的响声,而且还有强烈的节奏感,好象鼓点一般紧疏有致。
为了拖延辽军的进攻步伐,穆英秀放慢步伐,一夹马腹,倒拖长枪,反向辽军疾奔而去。
见穆英秀向他冲来,胡立拔一声冷笑,也毫不示弱的与穆英秀对冲。
与此同时,眼前的马蹄声越来越院,令他热血澎湃!
胡立拔兀的一声暴喝,手腕一振,借着触地反弹之力,凭空舞起一朵枪花,如一条毒蛇出洞般,带着刺耳的音爆尖啸,直接扎向穆英秀的咽喉。
枪尖随着枪身的震颤摇摆不定,似上似下,忽左忽右,让人根本就无法捉摸这一枪的去势。
穆英秀大惊失色,双臂及手腕震颤铁枪身,直接挡开进攻,反而狠狠的向胸口刺去。
眼见这飘忽不定的一枪扎来,胡立拔完全把握不住枪势,不禁惊骇,连忙手臂回撤,双手持枪,勉强挥出一片枪影护住自身,以期能挡住对方的莫测一击。
可穆英秀怎如能如他所愿,借着两马即将相交,立即手腕一沉,挺枪直刺,一道乌光直透对方枪幕。
“扑哧……!”
“唔……!”
胡立拔一声闷哼,顿觉肩胛骨一阵剧痛,全身的力气一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穆英秀却手臂一举,将胡立拔高高挑在枪头上,此时,才刚刚与对方马匹擦身而过!
过马枪!
胡立拔心生恐惧,急忙趴在站马上,而身后的亲卫也赶了过来。
“哼,不自量力!”穆英秀得意的笑了笑,也不做纠缠,打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