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本来也就是装腔作势一番,肯定也不会因一个烧饼,就与林梦婷起争执,但是见到苏净萱如此温柔待他,不知为何竟感觉面皮有些发烫,只能不好意思拿起烧饼,但见苏净萱目光温柔似水,对他又如此关切,也只好报以一笑。
后天吃了两口烧饼,突然想到一事,赶忙含糊的问道:“你们不是说我已经昏迷两天了吗?那天在客战之中我突然昏了过去,后事不得而知,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林梦婷已经将烧饼吃完,见他发问,也没多想,张口答道:“就是你差点挂了,然后冷天峰和索朗大师一起把你救了,就是这样。”
“啊?”后天一惊,低头看看自己,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能不能多少两句啊,你这说的也太简略了。”
林梦婷正欲说话,苏净萱轻轻将手搭在林梦婷手臂上,轻声说道:“还是我来说吧,”接着转头看向后天,“那一夜在客栈中你与剑水激斗良久,虽然将剑水击伤,但剑水所施展的怪异武功却阴毒无比,因此你身中剧毒,只因你当时陷入癫狂之中,气血运行混乱,不然只怕当时便有性命之忧。”
“然后呢,”后天茫然的左右看看,然后看着一脸漠然的冷天峰,“之后呢,你是这么救的我?”他伸手摸了摸脸,“我隐约记得剑水当时曾将毒液溅射在我脸上,怎么感觉不到有伤疤,也不疼,这是怎么回事?”
冷天峰白了他一眼,说道:“救都救完了,还问那么多干嘛?”
苏净萱接过话头,柔声道:“当夜我们连续赶路,直到凌晨时分才找到这个人迹罕至的破庙,那时你已经全身发黑,高烧不止,眼看就要活不成了,”说到这里,苏净萱看了冷天峰一样,见冷天峰眼睛看向别处,只好继续说道,“冷公子见你眼看就要毒发,不知为何,突然用指甲划破手腕,喂你喝了一口他的血,紧接着你体内的毒竟被短暂抑制。”
“然后呢,不可能这样就解毒了吧,”后天一脸诧异。
“不错,你的只是被暂时抑制,但是却无法逼出你体内毒素,”苏净萱一边回忆着,一边语带紧张地说道,看来那一日的紧张慌乱绝非这寥寥数语可以表述,“这时索朗大师见状不对,伸手为你搭脉,然后说你体内剧毒尚未进入内腹,否则便再无可救,接着不由分说便使出大手印的功夫以内力助你将毒素排出,直到昨夜你的伤势才算彻底稳定。”
“哦,原来如此,”后天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原来索朗大师竟如此这般救我,可我刚刚却还对他语代不敬,下次见面定当要向他为我无礼致歉,唉,我嘴怎么这么欠。”话音方落,已是满脸愧疚之情。
这时苏净萱突然转头看向冷天峰,幽幽说道:“冷公子,恕我冒昧,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何你的血能抑制后公子所中剧毒,是否与玉虚真人和索朗大师所说的和你身中剧毒有关?”
“是啊是啊,我也想知道。”林梦婷此刻也瞪大了双眼,急切地说道。
“老兄,你不会是在被东厂抓住的时候下了毒吧,东厂和锦衣卫肯定能干出这种事来,我记得我们刚把你救出来的时候你就说过你中毒了。”后天凑到冷天峰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冷天峰见三人看向自己同时发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深吸一口气,准备解释。哪知话还未出口,只觉丹田一阵剧痛,紧接着面色一变,一口鲜血已经喷出,白色衣襟已被染红。
“嘿,你这怎么说来就来啊,刚一问你就毒发啊,这也太快了吧,你可别是在这儿演中毒好吓唬我们,”后天一边碎嘴念叨,一边赶忙将冷天峰扶住,唯恐他倒下。
哪知冷天峰瞪了后天一眼,一把将他推开,说道:“你给我死一边去,废话那么多,我死不了。”说着立刻双腿盘膝,合上双眼,双掌平平前推,接着双掌相对,运气于双掌之间,莫约一盏茶的时间才将双掌才收回,取五心向天之势,气运全身。
就这样,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冷天峰才缓缓收式,紧接着睁开双眼。冷天峰看着三双充满惊诧的双眼,无奈苦笑道:“以后你们可能经常会看到我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