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啊,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周超不情愿地翻了翻身,还打算继续和周公下棋,然而赵信长却是大手一抓,把他拉了起来。
“还睡!我们的探子捕捉到了阳关军的动向!”
猛地一惊,周超瞬间清醒,他连忙穿好衣服,用凉水随便漱了漱口就跟着赵信长去了城门。
“阳关又有动作了吗?”
一边快步走,一边向赵信长了解情况。
“我们这次不是误打误撞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吗,他们也知道仅凭他们自己是攻不下我们的,所以他们打算去桐谷借兵。”
周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是要借兵,那肯定是要赶紧拦截下来,不然等梁王发兵支援,那就挡都挡不住了。
披甲完毕,战马也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出发,周超却突然问道:“大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还能从哪里?我抓了一个阳关的探子,随后在我的严刑拷打之下,逼他说出他们阳关的下一步行动,那小子受不了,就一一交代出来了!”
看着赵信长得意洋洋的模样,周超却突然感觉到蹊跷,“那探子是怎么说的?”
“他就说他们的大将派了一千轻骑快马去桐谷求援,一听到这个我就来找你了,我打算和你领一队人马将那一千人全部斩杀,破坏他们的行动!”
“这不对劲!”
周超皱着眉头大喊,“那个探子在哪?带我去见他!”
赵信长虽然不解,却还是听从周超的话,带着他前往关押阳关探子的地方。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二弟,我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还是别误了时辰,免得追不上了!”
听到赵信长的问话,周超托着下巴说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借兵是个什么情形?”
“我们就是快马派了几个信任的人修书一封就行了……等等,他们为什么还要多余的派一千人过去?”
“对!这就是疑点!”周超右手握拳用力砸在自己的左掌上。
“既然是借兵,那他们为什么要削弱自己的兵力?他们就不怕我们反扑阳关吗?”
说到这里,赵信长也回过味来,他也不再着急,两人慢慢地前往关押那名探子的地方。
那个位置不远,等他们走到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地牢里,一个男人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得可怕,嘴角也溢出了白沫。
不用想,哪怕是从未接触过这东西的周超也能猜到,这人是中毒了,而且看这症状,恐怕早已毒发多时,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守卫呢?这人是怎么中毒的!”
赵信长大怒,左右看了看,却没发现守卫,他明明安排了一名亲卫在这边守着,现在却看不到人影。
等他们找了找后才看到赵信长安排的那个守卫,那人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下垂,一个陶碗翻在地上,里面的酒浆洒在地面,还冒着气泡。
同样的惨状,守卫的双眼瞪得老大,看起来经受了极大的痛苦,赵信长不忍地将他的双眼合上。
周超趴在地上闻了闻那洒翻在地的酒浆,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他的鼻腔,他吓得连连后退,已经确定,这酒里有毒。
“可恶啊!害我损失一名弟兄,我要把他的尸体拉出去鞭打!”
都准备鞭尸了,能够想象得到赵信长现在是极为的愤怒,周超赶紧拦着,现在可不是做这件事的时候。
“大哥你先等等,这毒药是哪里来的?你们没搜他的身吗?”
“当然搜过了,把他的身上扒的丝毫不剩,但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探子死了,自然不能再从他的嘴里得到消息,毒药肯定是他带来的,总不可能是守卫不想活了,顺带着毒死那名探子吧。
“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一名探子而已,哪里有这么高的地位搞到这般机密消息,我怀疑他就是专门过来送死的,顺便放出假消息误导我们!”
“现在结合他身死的信息,我更加能确定,他的任务就是送死,至于那一千名去借兵的人马应该是假的,就算真有,也是故意来引出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