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胟
也许是因为刚沐浴过,苏北能闻到她身上的那一丝丝好闻的香气,萦绕在自己的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夜风吹拂,不剑峰的一切陷在黑色的夜幕之中,房间中烛光摇曳。
空气中逐渐地传出了一丝暧昧的感觉。
“师尊能不能把......肚兜还给徒儿。”
听着萧若情的轻声呢喃,苏北看着眸子中满是幽怨之色的萧若情,起身一脸‘疑惑’道:
“什么肚兜?为师什么时候拿了?”
“徒儿你不能因为丢了肚兜,就赖在为师的头上。”
萧若情山峦起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恨恨道:
“是那个穿过的......”
“......”
苏北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背负着双手,自顾自地朝着猪圈走去,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苏北的小声嘟囔:
“果然晚上就不能多吃饭,吃得多了就想要睡觉......”
“......”
......
夜还在继续,仿佛无有终止,月华如水般影影绰绰。
墨离的嘴角露出一丝病态的微笑,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那把匕首,刃锋磨得光寒,在月色下闪着刺目的雪白。
透过窗子能看得见自己的师姐躺在锦塌之上,呼吸的很均匀,只是紧皱的黛眉似乎在诉说,她在梦中回忆起了些许不好的回忆。
“看来这个一梦的效果很不错呢......”
墨离咬着薄唇,月色下眸子盈盈地,脸颊两侧升腾起了一丝红晕。
今夜她破天荒地化了一次妆,银色的睫毛眨着,素手轻轻地在满头银发之上插上了一模一样的两根银色步摇。
迈着步子便是朝着苏北的猪圈走去。
咯吱——
门开了,修好的猪圈大门有些噪音,墨离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着,床上的人影似乎睡得很熟。
月光映进了未拉帘子的房间,在地面上恍恍惚惚,若水般波澜晃荡。
继而,便是一阵细细簌簌地声音,一件月色襦裙轻轻地掉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双修长光洁的玉腿。
两条美腿摆着优雅的姿态,矜持地轻轻靠在一起,玉足在月色下反射出微弱而奇妙的光泽。
挺拔的小腿和小巧玲珑的踝骨线条明快,轻盈俊朗,脚踝后部跟腱两侧自然形成的凹陷十分柔美妩媚,散发着含蓄的意味。
踏踏——
迈动着轻轻地脚步,玉足脚心侧的那根筋绷得紧紧的,正好踏在月色朦胧之中,脚心的皮肤显得特别白晰细嫩,依稀可以看到皮肤下面那几根纤细的静脉。
墨离的眸子中倒映着苏北的面庞,檀口微张着,轻咬着一根手指。
一头银发散下,勾勒着完美的曲线。
而后她轻轻地解开了带子,浅月色的布料掉在地上,打在了月华的阴影中。
墨离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好看的眉眼,玉手中拿出了那把匕首,月色下照的森然。
“师尊,伱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为什么要对所有人都这么温柔呢?”
她伸出素手轻抚着他的面庞,看着苏北皱着的眉,好似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皎洁的月光下,她就这么望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四唇相接,鼻息间有些灼热:
“你是我的,也只是我的。”
“徒儿不能忍受别人拥有你......所以师尊......”
“你的一切,你的一切只能属于徒儿。”
“......”
在墨城自己吻了他,他身边的女子实在是太多了,自己面对这个男人也不知道对他究竟是爱还是恨?
爱到极致便是恨,或者说恨得极致是爱?
恨他的那一剑穿心,恨他的不顾一切,又恨他单单只是杀了自己,也恨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对自己说过一句对不起。
“徒儿知道心中的这种挥之不去的病态就是心魔。”
“似乎心中除了师尊之外,徒儿已经一无所有了。”
“既然徒儿不能得到师尊,不能得到唯一的师尊......”
“......”
墨离将盖在苏北身上的锦被掀开,耳畔红着,轻轻地解开了苏北的衣襟,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轻轻地舔了一下匕首,匕身映照着她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似乎在狂笑,笑中又带着自己说不清楚的意味,一滴泪流了下来。
身上最后的某件布片被丢了出来,掉落在在了地上。
窸窸窣窣——
月光遍洒,如镜水荡,隐隐约约似乎能听见一声声压抑的呢喃:
“师尊,你终于是属于徒儿了......”
“......”
......
纸窗浮呈水白,落雪簌簌,月光渐渐,幽慢。
不剑峰的腊梅花盛开了,夜色飘香。
......
猪圈后的那一片桃树轻轻地摇曳,遮挡着其中的声音。
月色下,一名满头白发的女子,耳畔满是红晕之色,眸子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那根迷迭魂香。
感受着紫衫之下,新换的肚兜传来的细腻触感,轻轻地舔了一下朱唇。
“今夜过后,师兄就只属于我了!!”
似乎是在对自己打气一般,单无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朝着猪圈走去。
只是步子迈了一下,又是收了回来,俏脸滚烫,双手捂着绯红的双颊。
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
如果......如果师兄突然醒来了怎么办?
如果迷迭魂香的效果不好怎么办?
如果......
紧紧地咬着薄唇,单无澜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做出一个什么表情,静静地坐在桃树下,望着月色。
伸出手捡起一片血色的腊梅花瓣,看着上面的花瓣,轻轻地捏起一片,自言自语道:
“去!”
“不去!”
“去!”
“......”
单无澜起身,脸颊中一脸的坚毅之色,轻轻道:
“去!”
单无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便是朝着苏北的猪圈走了过去。
月华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