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际边露出的一抹鱼肚白,苏北走出了房间。
或许是因为梦中所见的缘故,苏北只觉得体内的灵气好似江河奔流,自下丹田气海而出,游走于百骸之中,似乎有无穷无尽之力!
比之几日前,好像还强上那么一点。
来到汇合地点,所有剑宗弟子面色沉重,一片严肃的氛围,在闻人平心的一句出发后,便是朝着青云山飞去。
青云山之上依旧是人流鼎沸,如果说天下人眼中最为精彩的便是那一场元道之争,那么天下人最为期待的怕就是这一场刀剑之争。
刀剑,整个天下最为常见的两种武器,这一场争斗是否也印证着究竟是那一种兵器真正的为武器之首?
若是放眼千年之前,这根本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一剑断沧江,剑葬倒悬天,一剑霜寒二十一州.
字字不离剑,就连那不可敌的荒修也不过剑下亡魂罢了。
“快打起来吧,老子我押了一千两灵石在剑宗!!”
“??你疯了?’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反着押别墅靠大海。”
苏北凝神静气,感受着手中青萍剑的嗡鸣,闻人平心来到他的身边,眼神凝重地看了他一眼,苏北冲着她笑了笑:
“表情这么严肃干什么?这不像你。”
“来,妞儿,给爷笑一个?!’
闻人平心瞪了他一眼,揪着苏北的耳朵将他提了起来,看着呲牙咧嘴地苏北,冷笑道:“连你大师姐都敢调戏?不想活了?’
却也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笑一下。
苏北揉了揉耳朵,望着还在修补的擂台,轻声说道:
“没事,师弟有分寸的,大不了咱们打完这场比赛就回家.
回家吗?
闻人平心的眸子微微变幻了一下,虽心有不甘,却只得叹了一口气,柔荑想要攥紧,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拢住,她转头错愕地看向苏北。
苏北仔仔细细地研究着闻人平心掌心的脉络,那张细腻地纤纤玉手同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如今自己的手已经比她大得多。
苏北将她的五指合上,嘴角泛起了一个微笑:
“师姐的掌心说啊,剑宗今日会大胜!’
闻人平心看着他小孩子的举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嗔了他一眼,流露的成熟风情让苏北心中微颤:
“多大的人了,还研究小孩子的东西。”
“又是和哪个不靠谱的老先生学的卜卦?’
苏北朝着她眨了眨眼,而后松开了她的手。
转过身,一袭白衫绣海棠长衫在晨风中吹起。
六名剑宗长老一字并排,并无声息。
只是单无澜同单无阙的眸子中却是多了几分担忧,来此之前自然是知道苏北要面对一名返虚巅峰,即便是李子钰犹豫了一下,也是开口道:
“小心。
单无阙同单无澜昨日进行了一场严肃的争吵,结果是单无阙以其姐姐的身份去面对刀宗的那名返虚后期,而单无澜去战那名返虚中期。
剩余的那三名返虚巅峰则是由苏北三人各自负责一人,按照闻人平心的话来说,若是墨行简胜了,经过苏北同李子钰大幅度消耗的两名返虚巅峰,未尝没有机会击败.
不过苏北却是同闻人平心争论了许久,最后只得同意由他去战三名返虚巅峰中最强的那位石镇!
为此苏北还举了个什么例子,叫什么苏北赛马。
只是所有人的心中清楚,剑宗胜的这种几率
可以算得上是微乎其微。
长老台之上,王通一脸冷笑地看着剑宗一众长老,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各自登上了擂台
唰一一
所有人的眸子震惊的望着正居当中的那一袭白衫,腰间那柄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长剑,仿若是要融入这方天地间。
擂台之上,那名胸膛间袒露着一道疤痕的壮汉眸子也是略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俊秀男子。
在此之前,他以为他的对手即便不是墨行简,也会是那李子钰。
不过想到了之前这男子的表现,倒也没有那么震惊,只是第一战面对的就是比他整整低了两個境界的对手,还是心中有一丝的不舒服,老夫这是被看轻了啊
不过嘴角含着笑,看着苏北开口道:
“苏长老的那一场比试,石某也看了,很精彩,老夫自认即便是有着返虚后期,也绝对接不下来那十二人的合击。”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到面前这石镇如此做派,苏北也是笑道:
“苏某就请石长老多多指教了。’
起风了。
随着圣地长老的一句战斗开始,苏北的这一方擂台之上瞬间便是汇聚了无数的目光!返虚中期战返虚巅峰!!
这是在二十一州从未曾有过的一场战斗。
一众剑宗弟子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一方擂台生怕一个不留神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瞬间。
无华阙驻地,凌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幽幽道:
“返虚中期战返虚巅峰?该说不说,倒是勇气可嘉!”
“若是寻常返虚巅峰也就罢了,这石镇仅差一步就能迈入那半步合道,也不知道闻人平心那女人怎么想的?’
“此番刀剑之争,胜负早已经是盖棺定论,没有任何一丝其他的可能!”
“倒是可惜啊,无华阙未能同剑宗战上一场。”
一旁的林多点了点头,凌然这一番说辞并没有故意贬低剑宗的意思,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尽管苏北在民间的呼声很高,甚至还有人妄言他能与返虚巅峰有一战之力。
但到了他们这等境界更能清楚的知道返虚之上的每一层之间的巨大差距。
“倒是希望苏长老能再给我们一个奇迹啊!”
人群中有修士砸吧着嘴念叨着。
一旁一名化神期的长老神色凝重,而后长叹摇了摇头:
“不容易啊,到了返虚之上的那个境界,每一层次的差距可不是金丹之流所能比的,苏长老能一人战胜十二名同等境界的修士,就已经是震惊整个天下了,假以时日若是真的到了半步合道,未尝不是第二个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