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顾听到对方指鹿为马般的话语,不怒反笑:“哈哈!再赞你一句说得好!在下确实不过做了分内事,我只问你,建奴兵临城下,阁下这堂堂赤子到底做了些什么!”
张溥背负双手态度轻蔑:“读圣贤书仿圣贤事,阁下莫非是又要搬出那一套书生当战死沙场的理论?”
何顾笑道:“阁下顾左右而言他,无非就是想逃避本官这个问题,因为建奴兵临城下之时尔等还忙着在烟花巷子里饮酒作乐!”言至此,何顾的语气陡然凌厉起来,“建奴磨刀霍霍而来,尔这鼠辈只顾饮酒作乐,待夷奴退去,鼠辈倒窜出来逞口舌之利做跳梁小丑!”
张溥脸色微变,手指何顾怒声道:“说到栽赃诽谤,何侍郎只怕才是开山祖师爷!污蔑中伤张口就来!”
何顾没搭理他,转向台下众人微笑道:“大家莫怪张溥先生,爱逛青楼又不犯法,再说按照坊间对张溥先生的传闻来看,他最多也就是逛逛,也干不成啥实事。”
张溥没想到何顾当着崇祯和文武群臣也能说出这种有伤体统的话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声音都气的发颤了:“你这是血口喷人!身为当朝大员,竟如此口不择言有失体统,何以为官!?何以治民统兵!?”
何顾还是不搭理他,继续对台下众人挤眉弄眼道:“建奴犯境,他忙着逛窑子去了,所以啥也没干……哈哈,是真的啥也没干。”
“住口!”张溥就觉得脑门上青筋乱蹦,不知不觉间心里乱了方寸,大声辩解,“建奴犯境,在下食不甘味夜不成寐心如刀绞,如何能有心思前往烟花风月之地!”
听到这句话何顾双目一瞪嘴角一弯,转向张溥冷笑道:“敢情敌军刀兵临头,阁下只知道在家里捶胸顿足,而不知做半毫分内之事?”
张溥一愣:“你此话何意?”
何顾远远向着人群中一个屠户模样的人招手道:“这位大叔,上前搭话。”
众人不知何意,顿时一阵愕然,纷纷向那屠户看去。这屠户四五十岁年纪,见何顾指向自己,半晌才醒过味来,喏喏向前,躬身道:“官老爷有何吩咐。”
何顾道:“建奴兵逼京师,敢问大叔当时心情几何?”
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屠户忍不住长叹一声,眼圈登时就红了:“回官老爷,还能怎么地,吓得小老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是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进,人都瘦了……”
何顾面带玩味的看向张溥:“你跟这位屠户大叔,的时候是一位老师吧?”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何顾的意思,一些人登时忍不住一阵哄笑,只把张溥一张脸羞的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暗发狠儿——何顾啊何顾,你丫可太损了!
但他岂能如此轻易认输,张嘴便要打一套组合嘴炮,可惜,何顾不会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明末抉择》,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