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的事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任何跟李彦有瓜葛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因为李彦毒害过徽宗。
所幸,李彦的已经畏罪自杀了,所有证据都已经消失在火海之中,这些大臣也全都默认了此事,觉得李彦的事确实是没有什么后续了。
但现在他们却听到了王黼勾结李彦的消息,这消息实在太震撼了,以至于他们一开始都楞在当场。
满朝文武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这一话题,有人怀疑、有人震惊、有人深思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徽宗,此刻也是一脸的寒霜。
对于想要毒害他的人,徽宗不会放过。原本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但他没想到,此事还有漏网之鱼。
在徽宗心里,他已经确认这件事的准确性,因为他知道武大郎是聪明人,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是不会冒这样的危险去主动挑衅一个大臣的权威。
王黼脸上阴晴不定,他做过的事他当然最清楚,但那一场大火不是将所有的东西都烧了吗?
王黼的心在不停的跳动着,他现在很慌乱,恐惧滋生,恐惧将他团团包围,让他孤立无援,让他窒息。
看着嘈杂的大殿,徽宗心中一阵烦躁。所以,原本就杀意十足的徽宗此刻看起来煞气凛然,仿佛就是个暴君,与平时人畜无害的样子格格不入。
“闭嘴。”徽宗在上面喊了一声。
声音充满了威严,但声音并不是很大声,这声音直接被大殿内嘈杂的声音所淹没。
徽宗呼着怒气,脸上青筋暴起,连眼睛都被怒气染红,徽宗站了起来,将龙椅前的脚垫抬了起来,然后直接扔了出去。
“嘭”
脚垫落在大殿的地板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大殿仿佛都震了一下,但大殿的震动比不上大臣们心中的颤抖。
所有大臣都看向徽宗,看到他脸上的寒霜,大殿再一次鸦雀无声,许多大臣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这样的徽宗他们从来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惧悄然的占据了他们的心头。
徽宗站着,俯视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大臣,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有一些悲哀,这些就是他的大臣吗?
当徽宗的目光扫到武大郎的时候,脸色稍微好一点,武大郎依旧还是那个武大郎,从容的站在大殿之中,与所有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徽宗将武大郎的这种不卑不亢理解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徽宗觉得,也就像武大郎这种一心一意为他做事的人,才会如此的镇定自若。
徽宗沉声说道:“武爱卿,你继续说。”
“遵旨。”
武大郎说了一声之后从袖子之中拿出一封信出来,然后拿着信说道:“我手上拿的这封信就是王黼写给李彦的信,信中的内容我已经看过,大体就是王黼对李彦说,陛下新纳了一个妃子,那个妃子会做饭菜,而御膳房原本是李彦掌管的地方,所以叫李彦在食材里放毒。”
听了武大郎的话,所有人都看着武大郎手中的那一封信,而且他们的心里也大抵是相信了这一个事实,因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武大郎不可能拿出一份假的证据招摇撞骗,如果他想死的话。
王黼同样相信武大郎,因为武大郎说的内容大致就是他写给李彦的信中内容。
王黼死死地盯着武大郎手里的信,然后宛如一只猛虎一般,直接来了一招猛虎扑食,电光火石之间,王黼一下就把武大郎手中的信给夺走了。
几乎在眨眼的功夫之间,甚至一些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王黼拿着信,脸上露出了狰狞:“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写过信给李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