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语落,不及定国公作答,苏清跟着就道:“把他的床榻卸了,抬出去!”
“是!”
这次应命的,是平阳军。
十个平阳军进屋,手起刀落,刷刷开始拆定国公的床榻。
定国公的腿被固定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拼命拍着床板,“苏清,你疯了,擅自带兵进我的府邸,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苏清朝着定国公一笑,“对了,忘记告诉国公爷,如果福星真的在你的府邸,我会宰了你,到时候,新罪旧罪我一起去父皇面前领。”
说完,起身出去。
定国公怔在床榻上。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就是因为那些愚蠢的百姓?
平阳军拆了定国公的床榻,将他抬出院子。
出门的时候,门框挡着床榻,没办法,只好又拆了窗子,从窗子将定国公递了出来。
伤口不断被碰触,定国公疼的死去活来。
然而,伤口再怎么疼,也抵不过心头的惊恐。
出了屋,他才终于理解,为什么西秦的使臣,不顾死活也要招了福星的藏身之地。
剥成光溜子。
被愤怒的百姓顶在头顶。、
全身上下时时刻刻遭受着各种攻击。
后背大腿也就算了,其他地方真是……
这应该是迄今为止,最为残酷的刑罚了吧。
“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
定国公对着百姓,哑着嗓子嘶吼,痛心疾首。
“我大夏朝的百姓,一向温和,什么时候,你们成了这般野蛮!”
老百姓无数双眼睛看着定国公。
“犯我大夏朝者,虽远必诛,这是平阳军的军号!何况,就在眼前,对待找上门来挑衅我们的敌人,不残忍,留着过中秋吗?”
“就是,到底是我们残忍,还是他们抓了福星更加残忍,他们不抓福星,我们能抓他们吗?”
“国公爷是腿受伤了,怎么脑中也不好使了,胳膊肘朝外拐,还是国公爷也是共犯?”
面对老百姓的灵魂质问,定国公只得道:“我大夏朝,是礼仪之邦,一向讲究,和平友爱。”
一个朝阳街的大妈,忍不住朝着定国公就淬了一口。
“大夏朝是礼仪之邦,但是,我们是懂礼仪的狼,不是任人欺负的猫。
我们有礼仪,也有锋利的狼爪,对那些不安好心的外国分子,我们只有爪子,没有礼仪!”
“就是,这么大个国公爷,还不如我们有觉悟!”
老百姓愤怒又嫌弃的鄙视了定国公一眼,一群人,浩浩荡荡,在一个使臣的指挥下,走向密道的方向。
偌大的定国公府,被人群挤的墙塌了好几处。
至假山处。
使臣趴在人群头顶,“密道就在假山里,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启,这个,只有定国公知道。”
无数目光,看向定国公。
这话,说的多么明白。
福星,就是被定国公关起来的。
定国公…..
他还能抵赖吗?
捏了捏拳,定国公一脸的正气凛然。
“密道,能开启的不止我一人,我的一个随从,他也知道密道如何开启,我是大夏朝堂堂定国公,没有任何理由关了明天就要去比赛的福星!”
说着定国公一拍床板。
“抬我过去,我去开启密道。”
平阳军执行,定国公又道:“不过,密道我可以开启,但是,我要强调一点,人不是我关的!不是!”
苏清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
只要能找到福星,什么都是次要的。
原以为,在没有任何心灵感应的前提下,找到福星,难于上青天。
却没想到,京都的百姓,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就是她亲自出马,都未必能拿西秦使臣和定国公如何。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许多事,不是她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