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出了烟雨庄,作势从官道而行,实则半路便转向了烟雨江岸租了条渔船。
却说府衙密库大火,无数卷宗被烧成灰烬,那府衙知事方恒,气的指着顾青衣鼻子大骂:
“你让我怎么说你,密库珍贵的卷宗都危在旦夕了,可你到好,居然还有功夫理会一个飞贼,到头来还被人家给跑了,你说你……哎!”
顾青衣站在下方,躬身低头一语不发,恰巧今日当值,就发生了密库失火飞贼逃离的事情,作为捕头他难辞其咎。
这时满头大汗,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知府大人也匆匆赶到了,得到禀报他立刻就从小妾的床上爬了起来,一刻都不敢耽搁,可是看着一片狼藉的府衙大院。
使劲的揉了揉额头,他真是感觉到脑仁疼,最近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了,大盗横行,匪患四起,这官做的是焦头烂额。
正在训斥顾青衣的知事方恒,一见知府大人来了,立马哭丧着脸跑到知府面前,指着顾青衣哭诉道:
“大人啊!您要给我做主哇!这顾捕头只顾着和贼人纠缠不休,耽误了卷宗的抢救,如今大多卷宗都烧毁了,这简直就是烧在卑职的心里呀……!”
“好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事也不全是顾捕头的错,先去忙你们的吧!”知府沉着脸很是不悦的说道。
“卑职告辞!”顾青衣躬身行礼之后就转身走出了府衙。
此时他心里还记挂着那个逃走的飞贼,想要尽快去追查一番,只希望还来得及,他这个人对认定的事情,就会认真执着的去做,不求做了多少,只求做好一件事就行。
顾青衣离去之后,方恒一脸不愤的对知府说道:
“大人,您看看他,一点规矩都不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完全就没把您放在眼里呐!您一定要”
“行啦!一会替我拟一份文书,今天这事得尽快上报!”知府不耐烦的制止了自己的下属,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啰嗦。
“大人”方恒躬身行礼道。
“嗯?还有什么事?”知府疑惑的看着对方。
“恕卑职直言,这密库卷宗烧毁可是大事,就这样报上去恐怕对大人您”方恒眨这小眼睛轻声的说。
知府心里也明白,这卷宗不用的时候可以说都是一堆废纸,可万一哪天要是用到了,那真是万金难求,问题是这玩意跟有钱没钱可没关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来回踱了几步,他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报上去免不了要担些罪责,还可能会影响到以后升迁,不上报也不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卷宗出了问题可是没法隐瞒的,这你我都是知道的,不上报还能怎么办?”知府无奈的看着躬身行礼的方恒。
“嘿嘿!其实大人不必如此忧心,只要有人把罪责一力承担,那这事就算报上去了,也跟大人您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顶多也就是个可大可小的失察之罪。”方恒一脸阴仄仄的笑容,小声的向知府进言道。
“找人担罪?你且详细说说。”知府眼珠子一转,有些意动的往自己下属跟前靠了靠。。
“大人啊,这次卷宗被毁,这担罪之人可得精挑细选,首先必须参与了此事,其次这身份也不能太低,否则难以让人信服。”方恒给自家大人细细的分析,一副智计百出的样子。
“哦你觉得找谁合适?”知府斜着眼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