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洛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都有好处。”
佐尔格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我可以忘记,但是你也别忘了,那个人并没有死。”
“但是,杀他的那两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在我看来,即使他没死,一切仍然结束了。”马卡洛夫接口。
“希望您的运气不错。”
佐尔格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出了门外。
佐尔格很想掏出口袋里的手枪,一枪将这个丑陋的家伙打爆。
但是,他不能。
甚至,连告发马卡洛夫都做不到。
因为自己的老师别尔津,现在正在受到军队系统的调查。
马卡洛夫虽然愚蠢,但有句话却没有说错。
这件事情,只能暂时忘掉。
更何况,那个倒霉的家伙,也并没有死。
佐尔格口中那个倒霉的家伙,现在一点都不倒霉。
相反,他还很快乐。
他正住在自己的旧宅,现在被耿朝忠改名叫白公馆的养房里,和另一位老头子,他契卡的同事,老切洛夫一块喝茶。
“我很钦佩别尔基,真的。
虽然你知道,我和他在跟随捷尔任斯基同志的时候,产生过不少矛盾,但并不妨碍我对他的尊敬。
他是一个甘愿为了理想和信念,为了人类大同牺牲一切的真正的共产主义者,而我们契卡的领袖,捷尔任斯基同志同样如此。”
切洛夫慢吞吞的额喝着雾气腾腾的茶水,对着坐在他对面的朱可夫——也就是耿朝忠口中的朱胖子说道。
“是的,好怀念我们在第二国际时候的岁月。大家都那么的激情澎湃,那么的斗志昂扬。不像现在,只能像个老鼠一样在阴沟里窜来窜去。”
对面的胖子说道。
朱胖子现在其实没那么胖了,至少,他的下巴数量减少了至少二分之一,脸上居然出现了皱纹——不知道是因为瘦了,还是因为老了,也许两者皆有。
总之,现在的朱木运,多了一些沧桑,但是,不变的,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
“是啊,可是现在国内有一些人说,国际纵队已经过时了。我还听到有人说,全世界无产阶级之所以能够联合起来,是因为他们除了锁链一无所有。
但是现在,以前的无产者都有了自己的房子和汽车,所以他们再也联合不起来了。”
“呵呵,这个笑话很好笑。”朱胖子笑了。
“不,一点都不好笑。”老切洛夫补充道。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
朱胖子无奈的摊摊手——他和切洛夫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不像切洛夫那么较真,也许这是中国血统给他带来的优点?
“对了,你对苏斯洛夫的死怎么看?真的是特高课杀死的他吗?”老切洛夫又问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
朱胖子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