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初上妆,雪把红梅藏,摘下和春露,换来女儿香;
新妆应宜淡,邀君细品尝,莫待春风过,空余一红床;
玉臀秋波荡,蜂腰堪蛇缠,深情听天妒,泪染旧人衫;
悠悠天长阔,唯恨月红薄,钟鸣晨暮里,雨中一婆娑。
回身雨幕里,闯入眼帘的是一条华美的低胸绿仙裙,纤盈的腰肢稍稍收拢,微微隆起的肚子闪耀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母性光辉。
丰腴的翘臀紧贴在如流水一般柔美的线条中,女人肤白似雪,由内而外透着淡淡的红晕,玲珑浮凸的体态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女人很好看,有点婴儿肥,是那种看上一眼就立马喜欢上的类型。
温婉,感伤,动人。
在这昏沉的天地间,她站在那里,便成了这世间最动人的一处风景。
女人向我招了招手,我仍愣在原地,她盈盈向我走来,把我牵到了屋里。
好香,跟在女人身后,我闻到了一股沁入心扉的幽香。
视线的前方是一张孔雀蓝金边裙摆。
裙摆下一双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再往下是一对穿着木质凉鞋的玉足,白嫩的玉足好似能拧出水来一般,丰润饱满,细看之下,甚至能看到条条绿色的蚯管扎在雪肌之下。
十颗点上淡淡粉色胭脂的脚趾更是粒粒如同剥去了外壳的妃子笑,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
进屋后,女人脱去了我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裳,将我放在床上。
她见我满脸通红,以为我生病了,竟把脸贴在我的额头上。
我与她相隔如此之近,甚至能听得到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女人盘着的发髻上插了一枝红梅簪子,簪子的红映照着她右眼下方那粒性感的泪痣衬得她越加的美艳。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看着她精致无暇的脸蛋,我的心就会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的脸更红了,女人却笑了。
我蜷缩在被窝里,女人将我的衣服煨在了红红的炭火上。
她不喜欢说话,一直望向窗外,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衣服干了,她帮我穿上,接着从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份水晶糕。
水晶糕有着独特的香气,跟女人身上的味道好生相近。
沉默里,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了她,她眼神哀伤,天色将晚,唤我回去。
阿弥陀佛,我向她一礼,本该是我来照顾她的,现在却给她添麻烦了。
她摇了摇头,把门关上。
那一夜,打雷了,雷声轰轰的,想吃小孩。
每到打雷的晚上我都会失眠了,我害怕打雷,尽管我是一枚以后要有车要有房还要有存款才能娶到媳妇的男孩子。
不过要是那一夜并没有打雷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失眠。
我跑出了门外,想找师傅抱团。
雨很大,天很黑,闪电和黑夜都是我的敌人,更何况还有“呼呼呼呼”鬼风声。
我哭了,呜呜呜的,在她门外。
她打开了门,把我领了进去。
里边也是乌漆漆的,但是没有闪电,没有大雨,没有风声,有的只是淡淡的香气和暖意。
她抱着我,而我深埋在她柔软的胸口上。
我听见她心跳的声音,像是一串风铃,飘荡在冬雪弥漫的寒夜里。
女人的眼角总是湿湿的,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泪,可我很少见她喝水。
后来我在师傅的身上听来了女人的身世。
女人身世伶仃,是一个命苦的人儿。
她的第一只宝宝刚生下来几个月就莫名夭折了,而后她的夫君更是在她怀上第二胎不久也病逝了。
家人为了让女人安心养胎,这才将她送进寺庙来。
我似乎知道不幸才是她眼泪总流不完的原因。
我很同情她,但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把我最喜欢吃的小黄瓜偷偷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