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歇只是礼貌的笑了笑,跟乐琪儿打了一个哈哈,道:“嫂嫂的娘家人毕竟是我们的亲戚嘛,亲戚之间还是多走动为好。”
乐琪儿愣了一下,她显然不相信赵歇的话,若是想多走动早干嘛去了,事实上,自从她嫁过来之后,两家走动的频率很低——都从贵族变为黔首了,当务之急是努力干活养活自己,走动那么频繁干什么?
不过,乐琪儿也不会傻到去质疑赵歇,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道:“如此甚好,等我们安定下来,妾便带着叔叔去拜访他们。”
二人正在一言一语地聊着天,此时却见张耳的一名手下走了过来,向赵歇作了一揖,道:“公子,我家主人请公子去议事厅有要是商议。”
赵歇跟乐琪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此时找自己有什么要事。然此时毕竟是寄人篱下,乐琪儿怕跟对方闹出摩擦,便对赵歇点了一下头,道:“叔叔请去吧,莫让张君和陈君久等了。”
赵歇点了点头,便对张耳的那名手下点了点头,道:“烦劳尊驾带路。”
随后,赵歇便跟着张耳的那名手下来到了张耳设立的议事厅,进门之后,见所有人都在那里等他,而且神情十分肃穆。
赵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内心有点蒙圈儿,站在原地,向张耳和朱家拱了拱手,道:“敢问张君,敢问朱堂主,出什么事了?”
张耳和朱家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忍不住相视而笑。最后,还是跟他颇为熟悉的朱家嘿嘿一笑,道:“赵歇老弟,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李牧大将军的兵书的事吗?”
赵歇怎么会忘记呢,在这个知识匮乏的年代,李牧大将军写的兵书足以让兵家众人视若珍宝了,更何况他在书里还专门记载了秦军的弱点和对付他们的办法,这一点足以让矢志亡秦的众位仁人志士血脉喷张了,只是赵歇不知道的是,张耳和朱家为什么要找自己谈这件事,难道是自己昨天的那副宏大的议论将他们折服了?
赵歇稍微有点飘了,能折服名扬几千年的大人物,那种感觉真的不是盖的,不过他也没有被现在的局面冲昏头脑,飘一点可以,但是千万别得意忘形,否则会被骂竖子的,便整了整衣服,一脸谦虚地拱手道:“在下当然记得,朱堂主说过武安君李牧大将军的兵书十分重要,难道你们找到它了?”
“那倒没有。”朱家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端坐在椅子上,搓着手,眼中冒着欣喜的光芒打量着赵歇,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那现在在司马尚手里,司马尚跟回春堂的李老板是至交,故而委托他跟我们接触,没想到李老板暗中投靠了章邯,这才有了后面的事。现在我想司马尚也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所以他此时肯定已经藏了起来,并且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赵歇一脸懵逼地看着朱家,这跟我有个毛关系?此时,却听得朱家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然而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赵歇老弟你。老弟是赵国近支宗室,司马尚是原来的赵国将军,他不相信谁也不会不相信老弟,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希望由老弟出面与司马尚接洽,将那部兵书拿到手,这对老弟恢复赵国的社稷也是很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