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小金讲,有人给瑞瑞送玫瑰“示爱”,还极可能是喻剑,他颇感不自在。按照他对喻剑性格地了解,贱贱是不会舍得花“巨资”买玫瑰的。买花哄小姑娘—倒更像阙一把的一贯伎俩;阙昊天在女人身上是愿意下血本的。但上午有两个人给瑞瑞送花了,就算其中一个是阙一把或贱贱,那还有一个“情敌”是谁呢?
他坐下点起一根松树棒子,心乱如麻:
自己要不要买更多、更贵的玫瑰送给瑞瑞呢?这样乱花钱-值得吗?还是约她一起吃个烛光晚餐,再看一场电影呢?瑞瑞会给面子—赴约吗?自己到底是喜欢郝佳多一些,还是更偏爱瑞瑞…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郝佳发来消息-今晚有空共进晚餐吗?大忙人
他犹豫片刻,回复:我下班来医院接你。
当晚,他买了一枝玫瑰和一盒巧克力,到郝佳单位“送礼”。郝佳喜得秀目放光、粉脸发红,立即笑纳情人节礼物,骑车随他到青竹苑饭店…
他揣着心思,喝下半斤白酒,郝佳不明就里-也不阻拦,只等男朋友酒足饭饱,送她回家或看夜场电影?
两人走出饭店,他推说“张大不在,大队刚刚恢复正常上班节奏,非常忙-想早点休息”。郝佳试了一下他额头-看是否在感冒发烧?确认他体温正常、没有生病后,才恋恋不舍和他分手。
他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骑车到警局,想看看技术探组可有人在加班?顺便探询“冰美人收玫瑰”一事的来龙去脉?
站在院中,放眼望去,整个办公大楼只有三处亮着灯:
一处是三楼牛濛副局长办公室-今天是牛局值班。两处在二楼技术探组办公区,从位置判断—探长艾春光在加班,大个子经常如此;法医办公室有人,是瑞瑞在吗?难道她没有去会“送花人”?
他停妥车-搓搓手,准备去找春光聊聊,顺路瞧瞧到底哪个法医在?
正当此时,法医室门开了,有个身影走出来?他定睛细看—长发女性,肯定是“瑞瑞”!
眼见冰美人径直往艾春光办公室门前走,稍停片刻-进入室内?他感觉头脑发热,酒劲儿上涌,心里像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同滚动!
他摇摇头,下意识摸出香烟-点上,踉踉跄跄走到望春花树下阴影里,想等一等—看个究竟?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过去?
他摸摸烟盒,半包烟已经抽完,就是不见瑞瑞“出来”?
这种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愿往“坏处”想,毕竟春光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
他扭扭冻得有些麻木的身躯,沮丧地低头走向停车处…
“阿嚏-阿嚏!”程勇连打两个喷嚏,鼻涕流出来。他赶紧拽纸面巾—
大要案探组吴天放副探长出现在门口,喊道:
“程大,刚才北伏所倪波副所长打我电话,说是-他们辖区泉水村妙岭组,死了一个,请求支援?”
“男的-女的?”程勇边捏鼻涕边问:
“身份、身份清楚呗?”
“男的。叫-袁明军,是个屠夫,死在家里卧室地上,到处是血。情况十分可疑?”吴探长走近道。
“马上出警-”程大扔掉纸团,倏地站起-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