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一把径直走到床前,掀开枕头、被子-没有任何发现。他随即翻动垫被,还是没见到“目标物”?
吴天放弯下腰,偏头向床空瞅—突然大声道:
“里头有个‘包’!”
“怎么可能?自己刚刚明明仔细打光看过床底下,‘没有’包呀-”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掏出勘查手电,向天放手指的方向照:
一只黑色手包静静躺在床下杂物上—真是“见鬼”了?
阙探长随即按程序展开勘查。吴天放则直起腰,斜睨着“柳光兰”…
“这、这是王老板的包耶,他每次来-都、都当‘命根子’攥着,我见过-”老板娘盯着阙昊天从床下拿出的手包,舌头打结道。
“老板娘,你先出去-到楼下等我们,发现包的事—要‘保密’、不要讲。顺便请‘徐所’来这里?”天放道:
“赃物”在柳的床下发现,除非有人-栽赃?否则,她是绝对脱不掉干系的!
老板娘表情复杂地看一眼“兰兰”,慌忙往门外走…
柳光兰僵立在床尾侧,目光沉郁且黯然,竟没说出一句辩解的话?
阙探长捏着手包,待老板娘脚步声消失在过道里,才严肃沉声问:
“柳光兰,我第一次看床空时,这只包-不在。现在‘出现’了,你怎么解释?”
“包…是我拿的。要打要罚-随你们怎么处理。”柳光兰的回答像三九天的冰棱,寒冷且干脆;没有一点点害怕和悔意。
“你…”阙一把居然语塞:
他确实没想到-瘦女人会这么痛快地承认“盗包”的事实!
“柳光兰,还有谁参与了盗窃王道汉手包?你必须如实讲清楚,争取宽大处理?”吴天放逼视那张-他曾深感“同情”的瘦削面孔道。
“就我‘一个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旁人。”柳光兰冷声应对:
“我一开始把包藏在盖被里。等你们出门,我猜到-你们肯定会想到‘床上没搜’,一定会刷回头—再搜。就把包扔到床底下,想捱到天黑-再想办法?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转来了…”
此时,徐所长急匆匆走进来,扫一眼柳光兰,便盯着阙一把手里的包问:
“手包-从哪里找到的?我可能看一下?”
阙探长伸脚指一下床空,望着柳光兰道:
“她把包‘转移’到床底下,是‘天放’发现的。你戴上手套-看看‘东西’可都在?”
“他的狗杂碎-肯定都在。我只拿包,又没动里面的东西。”柳光兰一脸不屑。
“你有么话?留到-去所里‘老老实实’讲。有的是时间—让你讲!什么态度…”徐晋不满道:
他对这个“说谎-骗他”的瘦女人,内心充斥着憎恶。即使现在-人赃俱获,也感觉不到些许欣喜;相反,他觉得自己在刑侦大队的同事面前,颜面大损!
凭着他过去积累的丰富侦探阅历,他首先就应该怀疑到-这个保管钥匙串的女人?
然而,他接到报警,一来到浴场时,何老板夫妻俩就向他悄悄“透露”—
昨夜值班的吧台女服务员柳光兰,是受害人王道汉的“情人”。谁都有可能作案,唯独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