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王道汉仗着有几个臭钱,哄自己上床,害自己怀孕、流产-痛不欲生。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要负责任、认损失!
如何让这个见异思迁、背叛自己的坏男人负责呢?
结婚—不可能。即便他现在愿意,自己还不情愿了。
那就让他“赔钱”,但赔多少呢?自己心里没底…
她想找个人商量,可举目无亲:
老板娘她们只会向着王道汉,弄不好还会嘲笑她?甚至把工作—搞丢?
找表姐张明莉?也不行。依表姐的性情,肯定会把事情闹大;事情一旦闹大,女儿姗姗肯定会受到影响。而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可以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委曲求全,但无论如何不能伤害女儿。在女儿眼里,她一直是一个善良、称职、清白的好妈妈!
即便是流产前,和王道汉如胶如漆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对男人唯一硬性要求就是:
姗姗回来,他绝对不能到宿舍找她,哪怕是“见面-打招呼”都要注意分寸。她不想引起女儿的好奇或误解。一旦时机成熟,她自然会主动介绍他的!
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欲搅黄她和男人的好事?姗姗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突然知道母亲和一个“野男人”搅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怎么办呢?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柳光兰揪着头发思来想去,决定—
直接找王道汉摊牌,问他和狐狸精-到底怎么回事?或许还没发展到“偷腥成功”的地步呢?或许还能挽回小汉的心呢?
焦躁无助的女人简单梳妆后,急匆匆赶到258房间-敲门?
“兰兰,别敲了。王总退房‘走了’。讲是-回老家过年。”老板娘站在过道尽头诧异道:
“他临走没和你打招呼呀?”
“他、他昨天说的…没想到走这么急。”柳光兰低头撒了个谎…
王道汉年前离开浴场,一直到次年2月底,再未出现过。柳光兰拿电话多次拨打他的手机:
先是“无人接听”;后来变成—已停机。
她一开始很恼火,对男人的薄情寡义充满怨恨,整夜整夜失眠。后来姗姗放寒假,守在身边—帮忙绣花,她的心情渐渐舒缓下来:
王道汉虽然做得过分,但毕竟给了自己一段快活日子;那“一千元”赌本,至今也未还他;他平常请吃饭、买东西,也开销不少…
等到女儿开学返校,柳光兰倒担心起男人来—
她在吧台值班,每当电话铃响起,她都充满期待: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是小汉、是小汉?
——每次却都以“失望”接听完毕。
3月上旬的一天,柳光兰接班。像往常一样,她翻看住宿登记,意外发现-王道汉住进“208”!
她强捺住五味杂陈、激动不安的心情,跑回宿舍:
描眉涂唇,换上过年买的新衣、新鞋;在穿衣镜前整理良久,直到自己看着满意—才住手!
柳光兰容光焕发回到吧台,静静等待夜幕地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