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资深侦探围绕着强主办绘制的“宁远富主要社会关系图”、“面包车活动区域路线图”,对失踪案情展开分析讨论——
宁远富1月6日夜失联后,县内及周边没有出现疑似宁的亡人交通事故,或未知名尸体警情。基本可以排除他驾车出意外-死亡的可能。
当然,如果从“东湖西”驶下宣湖高速的面包车,真是宁的那辆,宁有可能在车内,也有可能在城区至南颐收费站途中—人车分离?
宁失联至今已有11天,他的家人、近亲属或好朋友,没有一个人接到他的“求助电话”,或他人打来“索要钱财”的电话。被绑架勒索、逼债或陷入传销骗局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有一种极端的可能—宁被绑逼债,遭殴打致死;而讨债人不敢声张。假如是这种情形,在八卦宾馆开赌场的殷氏兄弟-嫌疑最大?
会不会是他的妻子曾明娥,因家庭矛盾不可调和对其“下毒手”呢?从前期调查情况看:
曾对宁的感情确实冷淡,甚至十分厌恶宁在家里出现,但还不至于发展到-置宁于死地的地步。
为了彻底排除宁妻的作案嫌疑,必须对她做进一步侦探—
角色由“受害人”妻子转变为亲情杀人的犯罪嫌疑人?
临近阴历年关,自宁远贵报警后,大量警力经过连续6日地周密侦探,没有1人发现1月6日以后-宁远富的踪迹。由此判断:
宁—凶多吉少!
假设宁远富真的“遇害”,那么最突出的诱因无非两个:
一是“嗜赌”;二是“好色”!
宁参与赌博由来已久,从打牌、玩麻将到上场子“赌骰子”;从殷实之家到债台高筑、被人逼债。和他有债务纠纷的人-比比皆是,但真正能将他逼入绝境、甚至“要他命”的,非殷氏兄弟莫属。
色字头上一把刀,因乱性被害的案例很普遍。远的不说,就说刚刚发生的“王晴被害案”,就是手头活生生的例子。
从调查情况看,王晴的关系人不能排除,比如她的丈夫郭民德、情人王顺利?陈美芳的丈夫杜三元及其马仔?还有失踪当天和宁联系密切的柳光兰?
“张局,我对整个案情了解还不深,就刚才大家介绍的情况和分析意见,我谈一点想法-”徐晋捏着下巴道:
“如果考虑利害关系的分量和危害深度,‘赌博+情感纠葛’同时具备的关系人,建议作为重点-优先侦探。我的意思是指—杜三元!”
“徐所,关于‘杜三元’,我们已经安排专人在贴靠,相信很快就有新的消息?”程勇接口说明:
在没有得到张局许可之前,即使在这种“小会”上,他也不能讲得过于直白。
“那就好、那就好!张局,目前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回所里去—保证‘随叫随到’!”徐所望向抽烟不语的张正义?
“嗯-”张局简短表示“同意”:
他上午调兵遣将,是打算让沈千钧回箭山所主持所务,留下徐晋参与对“柳光兰”的侦探行动。后来被方老默一搅合,只得作罢…
“张局,还有一件事-要单独向您汇报?”徐晋拎起挎包,等正义往门外走?
两人来到过道里,徐所长掏出两条硬中华,塞在张局手中,说是-给专案组弟兄们“熬瞌睡”使。随后,他匆匆下楼而去。
张正义心里一阵感慨:毕竟是从刑侦出去的所长,考虑就是周到!
他返回会议室,将香烟交给强主办保管,便又陷入沉思中?
吴天放看在眼里,立即想到一件事—
如果专案这两天没有实质性进展,他得“怂恿”金不换来-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