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通报张局、程大最新指令;另一方面讨论如何深入审讯小马仔,确认他们是不是殷怀光带去的“逼债人”?
老任提出,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是找曾明娥来办案区“辨认”。但半夜三更,又下大雪,曾还有两个小姑娘要找人看护;从城里来回北伏镇一趟,要花上不少时间,还不能有交通意外。这看似“简单”的方案,却难以付诸实施。
小诸葛顺着豹子的思路,想出一个辨认办法:
立刻将审讯录像拷入笔记本电脑,由他和马斌带去曾明娥家—请她看?这样可以大大缩短辨认时间!
亲面兽一听,精神大振,当即“同意”,让小强立即着手去办…
他和老任针对前期审讯阿宝、龙子的印象,分析认为龙子—喝酒少、嫩些,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取得讯问实质性突破。
于是,杨志金换下李威,担当对李龙的主审,豹子陪审并记录。两个老侦探面对一个小马仔,唱起一出“一黑一白”联袂好戏——
“李龙,这是我们杨大队,现在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明白吗?”任探长道。
“明白、明白。”蜷缩在审讯椅内的龙子,惊恐地瞄一眼大块头锅底脸,头点的像捣蒜。
“明白-就好。你还年轻,还没结婚,就打算像郑家宝一样,一直这样混下去呀?”亲面兽黑着脸问。
“我、我愿意‘退钱’,再不赌了。我赌咒:哪个再赌,死全家!”龙子急于表白态度。
杨志金一听—这不是“再审”的目的。
他便沉声道:
“李龙,赌博的事情-你前面已经交代清楚了。靠赌发不了家,立不了业,赌咒‘没用’—关键是改!
我问你,宁远富-就是你讲的‘光头’,你前前后后问他逼过几次债?”
“大队长,我没逼。不、不是-我逼了。我都是跟着老大,不、不是…跟着郑家宝后面干哄。他、他叫我干什么,我-我就干什么。我知道错了,再不敢了…”龙子低着头,声音结结巴巴、越来越小。
亲面兽心里又气又好笑,暗道:
“阿宝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叫你‘吃-屎’,你吃呗?这也说明:郑家宝确实是这伙小马仔的头目,是打手骨干;应该参与了一批违法犯罪活动。找曾明娥逼债—很可能是阿宝组织的…”
“杨大问你-找光头要过几次‘赌债’?你不要急,一次一次讲清楚?”豹子看杨志金黑着脸—没说话,便对龙子温言道:
他担当“白脸”,主要是负责安抚审讯对象情绪,破解讯问僵局。
李龙避开大队长的鹰眼,望向探长道:
“我记性不大好。跟阿宝后面-经常要账,有时候拿把砍刀吓唬吓唬人…我从来不磨刀子,也不真砍—就是拍拍、拍拍。亮亮老笑我:是‘软蛋’…我拿的钱少-”
“看着我!”亲面兽声色俱厉道。
“……”李龙身子一抖,又矮下半截,怯生生地看锅底脸?
“是男人,自己‘有胆’干的事情,自己就要‘有种’承担后果。郑家宝、侯佳亮是比你-有种,他们都讲的很清楚。现在给机会-让你讲,你要原原本本讲清楚,争取一个好态度,这对将来处理你-有好处!”杨志金逼视龙子道。
“我晓得、晓得。我把自己参加的-都讲出来。在这回夜里问光头要账以前…元旦前…具体哪一天,我真正记不清了。我们殷老板带阿宝、亮亮、我…还有哪个-我忘了。开车找到光头家里要账,没找见他,碰到他老婆…这、这算不算1次?”李龙苦着脸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