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多想,稳稳心神走到门口-门虚掩着?
樊坤蹑手蹑脚靠近女人房门—
“富哥…你轻点儿,小弟在隔壁-”女人娇喘道。
“他呀-睡的像‘死猪’。快活呗?”是光头的声音!
“嗯、嗯-”—床架声持续…
至此,一厢情愿的小伙子全明白了:
他的情敌是“富哥”,一个木讷的老司机。女人答应随同他来义乌,还要-包车,都是为了能和光头“上床”。
樊坤感觉血往上涌,两眼发花—几欲跌倒,连忙扶墙?
他实在难以接受发生的事实,便想借着酒劲儿-冲进女人房间,揪起这对“狗男女”-问个青红皂白?
一阵冷风吹过,让他清醒不少:
自己凭什么去“捉-奸”呢?自己是女人什么人?丈夫-不是;男朋友-也不是。自己是光头什么人?老婆娘家人-不是;情人-更不是。自己去捉,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自己充其量和光头是“情敌”,还要美芳承认?连嘴都没亲过,算哪门子情人?美芳承什么认?
自己一个单相思的局外人,当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真情人,能问什么?问他们—爽不爽?要不要“继续”?
人家不骂自己“疯子”才怪…
“唉——做人真失败…年纪轻轻帅小伙,还是身价百万小老板,竟被一个光头开车的-占了先…”樊坤暗叹道。
他慢慢走回床边,按熄灯,钻进被窝,拿枕头捂住耳朵,沮丧地流下泪来……
房灯突然亮起来,卫生间传出“哗、哗—”的淋浴声?
“肯定是光头从隔壁‘完事’-回来了…”樊坤松开枕头,拉被子蒙住头。
不一会儿,光头的脚步声停在床边,只听他自言自语道:
“列个骚货-‘烦死’唠。”
说完,光头重重躺到床上,很快—传出阵阵呼噜声!
樊坤心如刀绞,缓缓从被窝中伸出手,“啪”关灯。
周遭一片漆黑。他再无睡意——
上次来义乌开订货会,伴在美芳左右,嗅着女人体香,何等快活!
自那次以后,他内心奉美芳为“女神”,无数次幻想过和女人同床共枕、合为一体,是何等美事?
女人结婚了-可以离;混混碍事-可以花钱摆平;父母不同意—就搬出来。年龄大10岁,没关系。那些娱乐明星总比他爱面子吧?“姐弟恋”还不是搞地风生水起!
再说,美芳小巧玲珑,又会打扮-根本不显年龄;他生得黑,看上去还比她年长。两人走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反正他“爱”就行了,管人家怎么说?
这次来,他想好:
一定要找机会向女人“摊牌”。女人同不同意-接受他,是女人的事;他不说出来,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现在…现在美芳和光头搞出这等龌龊事,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更让他气恼的是—光头竟然骂女神“骚货”,得了便宜-还嫌烦?
樊坤攥起拳头,暗暗发誓:
“光头啊光头,你除非不让我逮住机会,逮住机会—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