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贵也没干站着,让手下人从后面端了一盘骚鸡和一壶清酒过来。
“公孙先生,恁和这王矮虎下山也太早了吧。”朱贵亲自给公孙胜斟酒道。
东京汴梁也好,州县府衙也罢,这些地方上班叫做点卯,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但后世恐怕只有那些做包子早点的,才会起来这么早,一般上学上班,都是在八点多。
要知道到八点,那已经是辰时了。
这是上班,而像梁山泊这些当山贼的呢?
哪个不是睡到日上三竿,直睡到早上九十点钟,起来撒泡尿,就吃中午饭。
像今早王英起来,寨子里的头领们,除了吴用、林冲等少数几人,大家都没起来。
公孙胜特意挑这么早离开,这里面也有考量。
那就是走的晚了,大家都睡醒了,势必要招待他们一番,才放他们离开。
公孙胜是出家人,怕麻烦,自然认为卯时走,更省事。
所以公孙胜将这些缘由,简单说了说,朱贵这才明白起来。
“对了,朱贵兄弟,这些日子,你可曾听到什么奇闻异事吗?”公孙胜抿了一口小酒问道。
朱贵移了下长凳,便坐下道:
“公孙先生,这大事,我都在聚义堂里汇报过了。”
“不过若说到奇闻异事,我这里倒是真有一个消息。”
“只是不知这消息,对两位有没有用?”
王英一边吃鸡,一边笑道,“朱贵兄弟,还卖关子,直接说就是。”
朱贵沉吟片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这三两天,梁山泊东北方来了不少人。”
“这些人形形色色的都有,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只不过不是冲着咱梁山泊来的,咱也没多关注。”
“但就在昨天,探子便发现有几个离开了,而且走的时候,还拖着尸体。”
朱贵话说完了,接着又不咸不淡地与两人聊了几句,便又去忙了。
王英这才问身旁的公孙胜道,“师傅,莫非我们这次下山是为他们而来。”
公孙胜喝着酒,微微笑道,“确是如此。不过这次我俩或许也就看个热闹,无须担心。”
王英没听明白。
若真是看热闹,咱们下山干什么?
还是说,我这位师傅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把握?
不明白,想不通。
不过公孙胜现在是自己的师傅,自己总不能追着问。
如果自己没拜师,怎么滴也得缠着他,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吃完鸡,喝完酒,二人向朱贵告辞,便向梁山泊东北处走去。
从大路转入小路,走了摸约一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打斗声。
“师傅?要不咱俩躲躲?”
王英不怕事,但也不喜欢找事。
公孙胜则轻笑道,“躲着作甚,王英,别忘了你现在不仅会武术,法术也不弱。看看怕什么,若事不可为,到时我等抽身便是。”
王英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行,你是师傅听你的。
爱管闲事,便是梁山好汉们的性格。
说走就走,该出手时就出手。
可是闲事管多了,容易砸到自己的脚。
再说不远处的争斗声里,一个女子声音也听不到。
又不能英雄救美,那去还有什么意思?
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