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空的东厂胡同,除了房子都是古式建筑外,其它方面都比后世差的很远。
胡同地面还不是全砖铺成的,路面有一层灰土,人在走动时,衣服的下摆能杨起路面的浮尘。
整条胡同内没有闲人,连乞丐都不存在,显得整条胡同很安静。
文启东跟着接引太监来到胡同内一处院门外,太监进去禀报,等在院门外的文启东左右打量一下,没有啥出奇的东西。
和其它院门不同的,可能就是门头上挂的匾额,其它匾额都是某府,这处院门的匾额是《东辑事厂》这四个黑色大字。
带路的太监进院一小会的功夫,就又匆匆跑回来,对文启东说道:“道长,厂公有请……”
说完,向文启东示意一下后,在前面带路进了院子。
进了院门,迎面是一个庭院,四周是常见的北方四合院房屋,没在前院停留,跟着引路太监经过前院,穿过一个拱门进了另一处院落。
引路太监带着文启东来到院子正屋门前,没有理会屋门两边站立的守门番子,而是对着门内低头通禀:“公公,大一道长到了……”
隔了片刻的时间后,屋门的布帘被掀开,一个年轻的太监站在门边,手掀着门帘,对着文启东发出尖细的声音:“厂公有请道长入见……”
要见到活着的‘九千岁’了,这可是天启年间的大人物,连内阁大臣们都要巴结的存在。
历史上真实的魏忠贤长什么样?,反正后世演这位九千岁的演员,没有一个是浓眉大眼的。
文启东带着脑海中九千岁的‘固有印象’进了房门,举目一看,屋内的几个人,没有一个和影视剧中的九千岁相像的。
这是一间四十多平的室内空间,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两张茶几,几把高背椅。
文启东进来后看见,屋内的几个人,只有正中上位处的高背椅上坐着一个人,其他的人都站着。
坐在上位的是一名老者,年纪看上去要有六十了,头上戴的三山帽沿下,露出的头发都白了。
老者的相貌,怎么说呢,除了鼻梁稍高一些,眉毛有点长,其它五官没有特别之处,猛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只不过是一个很有气势的老头。
这个坐在高位,气度深沉的老头,应该就是权阉魏忠贤,被官员争相讨好立生祠的九千岁了。
看文启东进屋后只是打量,站在一旁的人喝道:“那道士,见了厂公,还不叩拜……”
文启东没有理会呵斥的人,对着上首座位上的老者,手结道印上身半躬施礼道:“贫道见过魏公公。”
“贼道大胆”
“来人,拿下这个道士”
“道士无礼,还不跪下”
…………
屋内站着的几人,看文启东不下跪,就那样轻飘飘躬身一礼,纷纷出声呵斥。
文启东没有理会旁边几人忠心护主般的‘犬吠’,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看着坐在上首的魏大太监。
看文启东再自己几名手下的呵斥声中,没有丝毫的慌乱表情,魏忠贤伸手示意,制止了手下的咆哮。
九千岁用自己那犀利的眼神,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道士,好半响才开口:
“小道长真是好胆色,进了我东厂大门,难道就不怕出不去吗?”
文启东轻施一礼,微笑着说道;
“无量天尊,贫道乃方外之人,就不依俗礼见于厂公了
厂公让贫道进京,以厂公的气度,怕是也不为了贫道的礼节”
听了文启东的辩解,魏忠贤呵呵一笑,前倾的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
“好一个方外之人的道士,不错,让你进京干什么,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希望你的医术能和你的人一样硬气。”
魏忠贤说完,转头对站着的下属吩咐道:“去,把那几个病人带上来。”
功夫不大,几名番子驾着三个人进了屋内。
进了屋后,几名番子没有往屋内走,就架着人站在门旁边。
看准备就绪,一名太监上前两步,对文启东说道:“小道士,想进宫为天家治病,得先证明你的本事,这有三个病人,你给看看……”
从进了京城到东厂大院,文启东连口水都没喝上,开始还以为皇帝病急,要赶时间,可进了东厂,先是下马威,接着还要证明医术够不够格。
看着面带不屑对着自己说话的太监,文启东差点没忍住唾他一脸,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没有理会说话的太监,文启东冲着上首的魏忠贤说道:
“无量天尊,魏公公怕是误会了,贫道乃修行中人,不是俗世中的郎中。
魏公公让贫道进京时,应是很清楚贫道的根脚,如此作态,是把贫道当做游乡之辈乎?”
“大胆,不敬厂公,该杀……”
“来人,拿下这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