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灭了这些兵匪,并不是文启东对官兵仁慈,而是想通过这些伤残的官兵,在江南留下述说自己‘凶名’的活广告。
虽然自己这样做,会恶了当今朝廷,不见融于那些士绅,但这正是文启东想要的结果。
被朝廷问罪,士绅文人对自己敬而远之,正好也让自己落得‘清净’。
解决了想拦路抢船的官兵,文启东带着船队,拐进了连通长江的运河。
由于北方的战事还没有平息,后金的八旗兵还在京师一带肆虐,由南往北商旅变少,但向北调拨的兵员和物资变多。
好在,从长江到淮安这一段的运河,河面宽阔通航便利,船队在运河中行进了两天后进入了洪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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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在即将进入湖区时,文启东就发现,运河中和堤岸上,出现了一些快舟和骑马的探子,窥探的目标明显是自己的船队。
文启东心想:“看来,自己打残一两百操江水师官兵的事,当地官府已经得到通知了。”
文启东猜的没错,一两百官兵被人打残,这可是一件大案。
关键是在这些被打残的官兵中,还有守备官和千总、百户十几人,更不要说赵守备还是忻城伯的族人,是赵伯爷安插在水师中的亲信,这被人给废了,伯爷当然十分恼怒。
在赵伯爷的使力下,想找到肇事的船队很容易,可想把‘凶犯’绳之于法就困难了。
事情才发生二天,对赵守备口中的凤山观和文道爷,赵伯爷还没探查清楚其底细,从对方无所顾忌,嚣张的通名报姓来看,凤山观和姓文的道人应该有一定的来头。
赵伯爷想的是:“就算对方有来头,打残一两百官兵也是如同造反,这样的罪名,就是怀庆的藩王府都承受不住,一个道观难道比王府还有底气?。”
发动了伯爷府力量的赵伯爷,很快就找到了行凶的船队,并派出人手对船队进行监视跟踪。
可目前的情况,也就仅限于远远地跟着了,想对行凶者绳之以法,暂时却没有那个力量。
能在短短一刻钟时间内,打翻十几艘战船上的主力官兵,这样的‘凶徒’,地方上的衙役和巡检兵丁是指望不上了,就连操江水师的余下官兵,也不一定能拿下那名凶徒。
做为操江水师的总督,赵伯爷一边向朝廷奏报,向怀庆府发函进行协查,同时也向漕运总督通报,请求漕运总督府发兵缉拿凶徒。
漕运总督府下,可是有二十多个卫所,有十几万负责漕运的官兵,由于漕运的油水多,这些负责漕运的卫所,官兵缺额并不大,目前,实打实几万官兵是有的。
只不过,漕运总督是文官重臣,可能不太好指使。
明朝中后期,文官一家独大,位高权重的漕运总督,没有朝廷的旨意,不见得会搭理一个伯爷。
对于有人跟踪盯梢船队,文启东毫不在乎,对朝廷和江南官府的反应,他也不去特意关注。
万事都要讲究一个‘理’字,几次对官兵出手,都是官兵招惹自己在先,要不是自己武力强横,早被官兵弄死了。
要真是在官兵抢劫时被杀了,朝廷和官府会给自己一个公道吗!
可见,道理是需要靠拳头大小来说话的,你再有道理,再冤屈,拳头没有别人的大,有理也会变为没理。
前几次冲突,在自己沙包大的拳头面前,不占理的官兵,只好偃旗息鼓不了了之。
这一次,如果江南的官员想不讲‘理’,那自己也不会客气,让不讲理的人看看,是他的官大,还是自己的拳头大。
船队进了洪泽湖,茫茫的湖面顿时让船队迷失了方向,花了十两银子,找了一位湖上的渔民领路后,船队才得以在这大湖套小湖的水面上,找到了黄河的河道。
看船队要进黄河河道,领路的渔民提醒,由于这几年都是干旱少雨,黄河水道淤积严重,而且河床中的深水道变动频繁,就是那些常在黄河上来往的船只,也会时常搁浅。
听渔民一说,文启东庆幸自己是跟着沙船队,要不然,这几十艘沙船,大概率到不了怀庆府。
普通人难以分辨浑浊的黄河水道深浅,这样的难题,对文启东来说就不算什么事了。
文启东以前制造的隐形虚拟成像仪,它的功能可不仅仅只是放电影,它还有地形探测、远距离立体全景侦查等功能。
像是河道水深的探测,对隐形成像仪来说,是一项很轻松的任务。
不过,就是拥有神器,夜里行船也不安全。
看天色已晚,文启东也没强行夜里走船,而是下令船队,今夜停在河口旁的湖中休息。
船队在黄河入湖口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文启东就坐在船队的头船上,带领着船队,逆流而上,进入了黄河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