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大团红色泥浆状的物质从天而降,整整盖在我的身上时,我就被迫冷静了下来。
投影鸟的损毁让我明白这一次将不会再有什么侥幸,我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技能重新回到地表。
当然很可能现在外界已经展开了对我的搜索,毕竟投影鸟损毁,直播间肯定随之崩溃,这些异常足以让观众反应过来吧。
但是地底坑洞的错综复杂应该会给救援行动带来很大的困难,否则那些在这里失踪的人也不会到现在还没能找到。
看来在这里等待救援是不可行了……
最后这个“会移动的洞口”才是最麻烦的问题。
周围红色泥浆像是水泥般,将我嵌在其中,因为四肢不能移动,我多次险些被呛死在泥浆里面。
泥浆散发着发酵的臭味,能看到泥浆中混杂的一条条指头粗细的草木纤维,甚至还有些苔藓模样的草本植物发散出淡淡的红褐色荧光。
原来我刚刚抬头看到的星光是这些苔藓发散的……
而看到这些草木纤维开始发出酸臭味的时候,一个推论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草木纤维是被腐蚀了,被我身下这些红褐色液体。
或许这只是一个酸性较大的山洞呢,但是但这个山洞开始移动后,我便放弃了一切侥幸心理。
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正待在一种生物的肚子里。
摔毁后的投影鸟估计就是被这中生物的胃液腐蚀掉表皮的。
而之所以我还能好好的待在这里便是因为我经过基因改造的皮肤。
虽然能够抵挡太空的辐射、气压等问题,甚至面对利器,我的皮肤也能抵抗住大部分伤害,这也是我能在“飞剑横飞”的河流中生存下来的关键;
但是皮肤的耐酸性可没有经过强化,毕竟大部分人类并不会长期在酸性液体中进行活动。
虽然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但是根据投影鸟被腐蚀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已经是三天后。
相信此时我的皮肤抗性已经到达了极限吧。
?
?
话说回来,这么长的时间的话,皮肤先不提,我的头……
我泛起白眼向着头顶看去,虽然看不到具体情况,但是已经完全凋零的眉毛和眼睫毛已经宣告了我亮丽黑发的彻底败亡。
秃……秃了?!
相信此时我的脑门真在反射着那些淡淡的红褐色荧光吧。
但是秃了的话,我是不是也应该已经变强了!
妈的,我要打十个!
四肢仍是毫无反应让我从妄想中清醒了过来。
四肢瘫痪的秃子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秃子,我可不能辱没了秃头披风派大老师的英明!
只能像是字面意思一般,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却毫无办法。
别说嘴皮,现在的我也只能动动眼皮,吓唬吓唬空气……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我的四肢现在毫无知觉了?
但是现在的姿势也看不到我的四肢的具体情况……(绝对不是因为我的肚皮太厚的原因!)
没有行动能力,躺着等死?!
虽说因为身体改造的原因,即使长时间不进行饮食也能存活,但是酸液的腐蚀问题并不能解决;
还有最要命的伤口问题,我没记错的话,掉下来之前我的身体上可还有三处贯通伤……
尽管左臂和小腿上的尖刺,因为位置方便,在河中时我就已经拔掉并进行了最简单的处理;
可是背部的贯通伤因为担心伤口较大,而且位置不便,在河中不方便包扎,当时还没来及拔掉……
这么说,现在我的背后很可能还插着一根尖刺?!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是十分矛盾的。
若是尖刺已经在摔落过程中掉落的话,现在我的背部很可能已经被酸液腐蚀的不成样子了……
相信我现在还能思考,但四肢麻木,全身瘫痪来看,这点可能性并不小——或许,这就是最后的谢幕。
而如果尖刺还插在背后的话,那么问题便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