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境的慕容竹五百年大寿,却落了个这么下场,问天呢喃:“或许,这就是天命。”
“你这贫贱的外姓下人,坏了我慕容家风。山下灵璧镇方圆百里,俱有老夫的眼线,行路时候可是要小心些。”
西门秋一听这话就不乐意,这分明是威胁呐,平生西门秋最不喜欢这种叫人威胁的逼迫感,更何况如今有姬无鸢,哪里肯受这气,瞧他讪笑连连,回慕容竹的话,“巧了,慕容竹你从来不将我西门秋看成慕容家之人,我西门秋也从未将你慕容竹当成家主。今日一别,指不定还有相见一日。再见那天,可是要好生的替我倒上一盏好酒水。”
于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西门秋随在慕容三顺之后下山去了。
三顺这厮与其爹爹不一样,相比来看,为人憨了许多,也有趣的很,时常会语不惊人死不休,若是放在朝野,恐怕这三顺就是那从未想过权倾朝野的皇太子,而是那些喜好山鸟鱼虫的二世祖,就好似南唐后主一样,落了清闲,也遭后人喜爱。
山门外,西门秋与慕容三顺道别。
慕容三顺有些不舍,拱手道:“一路走好。”
西门秋觉慕容三顺有些意思,于是笑问:“与人送别,只会一句,一路走好?”
三顺道友一笑:“见笑了,其实在下还会一句。”
“唷,说来听听。”
三顺清了清嗓子:“欸,老表,走了啊。”
西门秋咽了一口口水,“你怎会知老表?”
三顺坦诚:“三顺有一挚友,名为表这杨,亲切称为老表。”
西门秋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喏,教你一句,以后对女子用上,那女子决然会春心荡漾你这稀世才子,要与你一夜春宵。”
三顺闻言:“道友、兄弟,呸,爹!快教我。”
西门秋不卖关子:“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此言一句,天地一惊。
三顺恍如隔世,又好似春秋大梦一场,“这、这离别还能说的这么脱俗?”
“滴答!”
西门秋明显觉得这青玉万般盆里滴下一滴琼浆。
“卧槽。这就一滴琼浆?”
西门一路狂喜猛下山去。
先前有闻池鱼洲七十二山,三十六江,仙侠林立、举目天下皆高人。
三顺高呼:“西门秋,咱们再见。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从今往后,你是西门秋,我是慕容三顺,再见之时,平辈相称。姑且放心罢,那一条小黄狗三顺会替你照看好。”
西门秋笑着走下山去,丢了一句:“山高路远,总会重逢。”
行在山中,西门秋所过之处俱是十人可环抱的问天大树、古朴气息不绝,一脚深浅是十斤层叶,好似许多年不曾有人走过一样,这话也不假,毕竟这些仙人来去如风,谁愿行路?西门秋念及此处,有些不以为然,自诩万般姬无鸢在身,何愁前路坎坷。侧目望那大江大河,野花芬芳,尤其是一旁有一株肆意盎然的映山红,不合时宜却也盛放着。
西门秋哼着小曲儿:“记得我的心,记得我的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不光要采,还要揉拧,还要把玩唷,哎嗨嗨,把玩唷。”
谁知,这映山红之中竟藏有乾坤,西门秋正凑着清秀的脸颊看去,就忽有一剑从花中翩然而出,剑法刁钻独到,直向西门秋命门而至,使剑那厮云淡风轻说道:“等了这些时候,终是等到你了。”
西门秋危在旦夕,这一番转世可谓颠沛流离,三生三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