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也就罢了。
不晓得是什么人竟起了杀心。
好歹西门秋也是一位三段清辉的小修士。
一念之间,顿然有一剑。
西门秋耳旁如风,稍微一侧身。
刺啦一声,这一柄剑恰好立在了西门秋与这女子之间。
西门秋深谙装逼之道,这时候若是回头才是乱了阵脚,不如不慌不忙的从容等出剑之人出言。显然对面的这位女子不懂得装逼之道,眉梢已经写满了不喜,却也有些吃惊的望着西门秋。
“西门道友,怎能坐得这般安稳?”
“安稳与否,这一柄剑已经在此了。”
女子说道:“万一,还有一柄剑呢。”
西门秋一听这话,急忙转身瞧去。
“卧槽。狗日的竟然带了两柄剑!”
话音还未落下,这第二柄剑已近在咫尺。
西门秋深知自身三段清辉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剑,情急之下,急忙唤姬无鸢,只是还不等姬无鸢三字出口,这一剑已然豕分蛇断,出手搭救之人竟是那名女子。
约摸三息。
从逢酉阁走进了数十位腰间别剑的修士,领路的那位男子一对招子阴冷,高耸的颧骨,深陷的眼骨,一看就不是善茬,只听他讪笑道:“第一剑,疏忽。第二剑,丢人。”
“疏忽是在下的,丢人却是你的。”
“堂堂八尺男儿,却叫一女子搭救。”
“唷,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是个读书人呐。”
“读书人不好生的读书,也到青楼来玩姑娘,玩老子相中的姑娘。”
西门秋一句话还未开口,这他娘的狗日的就已说了四句,岂有不回之理?
“卧槽,读书人怎么了?”
“读书人刨你家大人的坟了么,这么义愤读书人?”
“你清高,你了不起。”
“这姑娘与我一见如故,说说话而已,怎么就成了你的姑娘。哪怕是拉屎么,也得赶个先来后到,你若是等不及,你拉门口啊。他娘的,新鲜事。”
当年西门秋前世的教书先生就曾言此子是个三分才气、七分潦泼的学生。可这唯独三分的才气却占了天下才气的八斗,天下人共分一二,可见这七分潦泼该是多潦泼。从前不畏权贵,出口狠辣,否则也不会沦为山野苟活。用他的话说,就是宁愿站着死,也不愿阿谀旁人。
西门秋说出这四句,满座针落可闻。
出剑那位瞠目,嗤笑左右环顾,好似从来不曾有人这般与他说话一般。一对招子锁住了西门秋,宛若看一位死人一样。
窗旁的这位女子也是舌桥不下的朝西门秋望去,吃惊不少。
其一,方才还是儒雅冠玉的读书人怎生忽然之间这么出口低俗,大相径庭。
其二,这“读书人”不怕死么。
“西门公子,你可知他是何人?”
西门秋也觉得诸位脸色不妙,于是请问:“姑娘直说。”
沉息有三,女子缓缓开口,“潦草山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