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渡河之后,刚开始几天樊稠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可后来渐渐习惯了。甚至还尝试收买刘备,这正中刘备下怀,于是更加频繁的和他进行书信往来,好让李傕、郭汜怀疑。
当然,当刘备在信中提及和樊稠同心合力,共除国贼的时候。樊稠就以自己生病为理由,白班进行推脱。就这么一直吊着,不答应刘备的条件。
过了几天,刘备觉得差不多了,便装作耐心耗光了,和张飞领兵返回了渭水北岸。
等刘备大军一退,城头上的亲兵急忙去给樊稠报信:“将军!那刘备领兵撤走啦!”
“哦?嘿嘿!刘玄德啊刘玄德,你再能打又怎么样?不还是中了我的算计?”樊稠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依旧洋洋自喜的在亲兵面前显摆。
见到有这么好的机会,亲兵赶紧一通马屁狂拍,让樊稠心里得意极了。
刘备撤军的消息,很快就有探子驰马报到李傕、郭汜那里,两人急忙秘密商议。
李傕满脸阴沉道:“刘备都领兵杀到长安城外了,却一直未动刀兵,最后反而撤走了,这事肯定有古怪。”
“你说,这会不会和贾诩说得那样,是刘备的阴谋,故意做给我们看,趁机挑唆咱们内斗的?”
“不好说,贾诩的话也不能全信,如果他真有很大本事的话,当初董卓也不会不重用此人。”李傕之所以如此说,并不是真正因为这个原因,而是贾诩对付吕布、马超的手段,让他忌惮不已。
郭汜知道他的想法,在那沉默不语,一时间帐中的气氛无比压抑。
良久,有亲兵在帐外高声道:“启禀二位将军,侍中马宇的家仆求见。”
李傕、郭汜听后对视一眼,心里产生莫名的紧张感。
李傕吩咐道:“带他来见我!”
“喏!”亲兵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把那家仆给带了过来。
“二位将军在上,小人马禄来拜见。”
李傕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来见我们,到底有什么事啊?”
“启禀二位将军,小人打探得知,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史刘诞四人,想要给马腾、韩遂做内应,带领家仆部曲造反。”
李傕、郭汜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又详细的问了这个家仆几句,才让人带他下去好吃好喝招待着。
等他们一离开,郭汜面色凝重的问道:“稚然兄,这次该怎么办?”
李傕脸色十分的阴狠:“这些吃力爬外的东西!简直都是找死!这回我绝对不能轻饶,定要把这几个反贼都灭门!”
“可刘范、刘诞是益州牧刘焉的长子、次子啊。”
“哼!刘焉这个混蛋,现在一心在益州当土皇帝,为了自立早就放弃这两个儿子了。既然留着无用,那就杀!”
也难怪李傕有这么大的火气,樊稠很可能暗暗交好刘备,现在又听说这四家偷偷造自己的反,已经让李傕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这时候他也不敢在此地耽搁了,跟郭汜秘密商议了许久,随后不顾贾诩的反对,留下贾诩辅佐郭汜继续防范马腾、韩遂。李傕自己则急急忙忙的领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