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旻一听,“冠军侯放心,老朽定然不辱使命。”
他原本想着此生无憾,也该结束了,求生的意志已经低迷到了极点。这时候听到刘备的嘱托,觉得身负重任,放松的心弦再次紧绷起来。
刘备也微微松了口气,只要臧旻自己不放弃,再加上自己的灵丹妙药,他的伤势虽然不轻,但应该没什么大碍。
又嘱咐了几句之后,刘备将医官和伤员留下,继续跟李儒、关羽追击往南而逃的匈奴骑兵。
就像刘备说的,南匈奴大军已经人困马乏,到了强弩之末。这次大战之后,他们减员有一半还多。相比较而言,汉军的损失可以说很少了。
而右贤王去卑,在逃跑的时候让关羽给卸掉了一边膀子,可以说废掉了一半。
等他们纵马奔出五十多里地之后,夕阳坠下,渐渐拉起开夜的大幕。
“王叔,天色已经黑了,咱们跑出这么远,那些汉军应该追不上来了。还是就地扎营休息吧!”呼厨泉对去卑说道。
“好!”去卑额头冒汗声音颤抖的说出这个字。虽然伤势已经压下,但是痛苦却一直不断的袭来。
“都听着!就地扎营休息,等养足了气力,明日接着往南走!”呼厨泉代替去卑下令道。
这些兵卒听说可以扎寨了,心里顿时一松。从上午和汉军突然遭遇,一直打到下午败逃,他们几乎榨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此刻,这些兵卒拖着疲惫的身子,草草的搭设帐篷、埋锅造饭,准备吃饱喝足之后赶紧歇息。他们觉得再继续跑下去的话,连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亲兵的忙碌中,很快便竖起了中军大帐,呼厨泉让人扶着去卑去大帐休息。
为了保持王者的风范,去卑拒绝了,紧咬着牙关自行回到帐中。
“王叔,您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呼厨泉掀帘而入,十分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嘶…”去卑虽然运用远古力量封住了伤口,但现在没有其他的事情分神,当即便觉得,就连喘口气都牵扯着伤口疼的要命。
呼厨泉看着眼前的去卑,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知怎的,突然又想到自己是羌渠单于之子,也身负高贵的血脉,为什么他就可以身居高位,自己却要受到那些老王的忌惮和排斥?难道就是因为他们联合叛逆出去了自己的父亲?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呼厨泉便对能够身居高位的去卑升起了一丝嫉妒,接着又嫉妒起就算被流放在外,也能够独领一军的哥哥於夫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嫉妒的人也越来越多,理智再一次被吞噬。
“呼厨泉!你要干什么!”去卑见他周身灰白色的光雾笼罩,十分紧张的说道。
“嘿嘿嘿嘿!王叔,你已经老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该放手就放手吧。”
“呼厨泉!你这个逆子!你…”
“叫我呼厨泉单于!”疯狂的盯着去卑,他继续说道:“如今再这么下去的话,大家都得收你牵连,还不如你及时放手,把希望留给我们!”言罢,光雾中伸出一条条触手,向着去卑那边纠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