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房子建的不错,有点新农村富裕之后的景象,也与咱们这个田家洼村的经济相匹配,确实不错。”副总理坐定以后,环视了一下中厅的布置,微微笑着对田富平说着,随即转过脸对齐天翔赞许地说:“看到这样的房子,这样的摆设和布置,也就大概知道这个村的经济状况了,带头人如此,其他村民的家也能够知道的差不多了。”
“新村新气象,确实也是有些气势。”齐天翔迎合着副总理的话意,微笑着说:“这也是得益于华沂市这几年交通改善和环境治理之功,沂河上架起了大桥,而且建起了几座大桥,大河已经不再成为制约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障碍,沂河环境治理更是为常年依靠滩涂种植的沿岸村庄,有了长年可以耕种的耕地,这都为沿岸村庄的生产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助益。”
齐天翔缓缓地说着,可目光还是看向田富平,温和地说:“这也得益于田支书等村干部的眼光和魄力,不但因地制宜种植大棚蔬菜,而且将传统食品做成产业,而且建立起了这么漂亮的新村,这就很了不起了。沿岸村子很多,可像田家洼村这样长足发展的村子,还不是很多,这也是他们值得很多村子学习的地方。”
“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不值得齐省长这么夸奖的。”田富平好容易才等到齐天翔讲完,赶忙接过话来,腼腆地笑着望着齐天翔,有些不好意思地谦虚着,随即才望向副总理,认真地解释着:“我们田家洼村的经济状况比较好,种大棚蔬菜和煎饼产业,使得很多家庭都有了一定的积蓄,新村改造就是在广大村民的要求下实施的。当时村里的规划是统一规格、统一模式,都盖成二层的小楼,而且装修标准也是一致的。因为新村改造,我们没有专门预留村两委的办公场所,这也是根据村里的实际情况,由全体村民决议决定的,就将村两委设在我们两位当家人家中,因此将我们几位家的房子盖成三层的。对于村民们的决议,我是坚决反对的。我是党员,又是村支书,却给我们家建高楼,搞特殊化,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可却拗不过村民们的愿望,只能将我们家和村委会主任的家,都盖成了三层楼房,还有几个大户人家,也都建成了三层楼房。现在我们家的三楼就设有村委荣誉室,还有会议室,村民会议和议事都在这里进行。”
田富平解释着,似乎是怕在座的领导不相信,就赶忙补充着说:“对于村民们的建议,我们做村干部的也不好违背,为此我们几位村干部商议,就按村民们的建议建设,可在全村平均建房金额上,每家多支出了几万元钱。不仅是我们,全村八十二户人家,凡是楼房建到三层的,都增加了建房费用。”
“八十二户人家?这是田家洼村全部的户数吗?”一直听着没有说话的齐天翔,祥装很感兴趣地接过田富平的话,略带疑惑地说着:“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新村差不多有四排房子,每排大概是十八栋楼房,应该有七十二户入住才对吧!是我看错了?”
齐天翔看似漫不经心,甚至是温和的问话,立时使客厅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就连副总理也欣赏地投来赞许的目光,似乎是对齐天翔的细心和敏锐的观察力,很是赞赏,而这也是在座几位领导的一致看法。齐天翔能够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就能将一些细节牢牢的记住,并举一反三地印证,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能力,更是齐天翔超常的细心和敏锐的体现。这些看似不合时宜的发问,恰恰就是齐天翔眼里不揉沙子的具体表现了。
田富平没有想到齐天翔会问到这个问题,自己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就被齐天翔看出了问题,而且似乎还看穿了他的内心。新村的确只有七十二栋楼房,也确实全村有八十二户人家,这中间的猫腻也只有他清楚,可这些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更不能开诚布公的问题。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他是绝对不敢贸然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