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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柏明回新江的时候凌香兰一路上都没说话,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一直扭头在看车窗外的路景。
凌琳更是心虚的不言不语装乖乖女,可她心中的震惊是无法用语言来描叙的,她真的无法想象小姑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为什么她的司机那么强势?还说什么首长夫人?怎么回事?
和凌琳一样,邹月华心里也有相同的疑问,但是凌寒曾说过家里的事比较复杂,其它的没交代,自已也不好问,倒是女儿靓靓悄悄告诉自已,凌寒父亲不知道是谁,他是从母姓的,这大该是他的根。
大酒店发生的那一幕邹月华算是看出来了,亲家母凌香兰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她看似随和,深沉灵静,实则不然,那种阵势自已都吓的有点发楞,她却显得很从容,很没当回事,镇重的叫人吃惊。
本来要在柏明呆一夜的,可是发生了这种事,就取消了原定的打算,虽然没吃什么亏,但各人都怀了异样的心思,只有凌寒没把这情况当回事,一路上他还不时接听个电话什么的,悠容闲淡的很。
发威的铁兵仍是原来那付模样,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开他的车,邹月华倒是也看见了铁兵那个拥有硕大国徽的工作证,只是不确定他到底是哪个部门的,不过一点可以确定,他是北京高层的。
就从这一点可以推测出来,凌香兰的身份已呼之欲出,那么凌寒……他难道是……
车进了新江,已经夜色深沉,凌寒看了一下手表,“铁哥,咱们直接去芸馨酒店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凌寒还要了几瓶雪树。现在他对雪树很有爱,反倒是五粮液茅苔之类的不会平时也喝,那种酒是官宴上的酒,和私人嗜好不一样,凌香兰却是白了一眼儿子,“你什么时候成小酒鬼了?”
凌寒干笑了一声。“这酒有清爽味,留香满口,要不老妈你也喝点尝尝?”
“少喝点吧你。我看在单位也不会少喝地吧?自已吃饭还喝?你倒是活地有滋有味地啊?”
凌寒也不搭茬儿了。该喝还喝。还给丈母娘邹月华倒了一杯。铁兵只吃饭。从来没喝过酒。也不是不会喝酒。他是有工作原则地。除非放假在家。不然一切都遵循原则行事。容不得半点松懈。
凌琳乖乖地坐在凌香兰身边埋头吃饭。今天发生地一切她肯定一时间也消化不了。想起那个丁耀南被带走时瞥着自已地眼神。充满了惊震、惶恐、不安和后悔。也不无一丝哀求。这是他地下场吗?
晚上安排老妈和凌琳住芸江园。凌寒则送邹月华回家。最后让铁兵把自已送回县里去。
今晚这个机会不能浪费。孙晓梅不知道自已回来。不然又得替蒋姐姐把自已夜囚在靓姿了。
钻进沈月涵被窝一顿折腾又午夜零点了。两个人筋疲力尽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体地火热……香汗淋漓地沈月涵仍骑伏在情郎身上。大肉臀在他身上划着小圆圈。似要揉断他地命根子。
“怎么会来偷袭人家的?不是说今天要呆在柏明吗?那边有你两个干姐姐呀……”
“临时取消的……现在感觉东跑西颠儿的真是累,要是能大被同眠几个美女,不知多么性福哦。”
“幸你个头……我咬死你个小淫贼啊……”沈月涵听的又气又笑,张嘴就在他脖子上啃起来。
凌寒则学着她**的声音呻吟起来,逗的沈月涵啃不下去。笑的打颠儿,半晌才撑起上身,柔情俯视着情郎,幽幽地道:“凌寒……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越来越感觉离不开你了,还、还想让你娶我。”
凌寒叹了口气,捧住沈月涵幽怨的俏脸,苦笑道:“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给沈姐姐公开地名份,不过我可以答应沈姐姐。我们俩随时都能举行只有你和我的婚礼。当然,我们可以请梅姐为证婚人。”
沈月涵感动的泪水盈眶。动情的道:“凌寒,人家挑个日子便宜了你吧,说好了,人家要生儿子的。”
“生,儿子女子全生,过几天就买一个戒指给你,婚礼戒,定情物,好不好”
“不好,人家这辈子都不能戴那个东西了,凌寒……我命好苦啊,”沈月涵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是啊,戒指她怎么戴出去?谁给的?这让秀外慧中的沈姐姐如何解释?所以她突然难过的要死。
凌寒心疼的拥紧她,舌头舔她粉嫩地耳珠,“定情物是一定要的,不能套在手指上,咱们就把它挂在你的**上或更隐秘的部位,别人看不到我能看到就行了,至少要让我的沈姐姐心慰才好……”
沈月涵羞气的也咬他的耳轮,“你就折腾我吧,反正也是给你一个人看,人家倒不在乎了,不过人家要最好的,最贵的,这人这心这身子全是你地,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这下可满意了?”
“相当满意,沈姐姐也能感觉出来的吧?”凌寒笑着挺腰……沈月涵急喘着张着嘴开始呻吟……
公路三乱治理第一击之后,工作就上了正轨,凌寒雷厉风行,态度坚决,加上市公安局的配合,进展迅速,几天之后项雪梅打上市里的报告就批复下来,同意新县拿走市交警支队新江大队的权力,该队编制人员组织关系全部挪到新江县公安局制下,这样做既节省了新县组制的麻烦,也完成了市局缩编的机构整合,于是,该向措施在全市区县实施,使队伍臃肿、存在着极大管理漏洞的交警支队一下就减轻了负担,之前滋生的许多弊端都消于了无形,这一方案很受市委市政府领导们地赞赏。
同时也为各区县开展公路三乱治理工作带来了方便,当然交警支队也不无抱怨。这块收入算完了。
关于集中供热项目,项雪梅再一次在会议上指出要尽快与电厂方面搭成协议,副县长程焕章这个组长是当不下去,常委工作会议上项雪梅提出了重新择选供热工作组组长地建议,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白文山就第一个发了言,说由工作组副组长凌寒担纲。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县委办主任,又代表县委,这个资格也够了,张栋才、李树生、廖仁忠、王保生等都表态支持,韩建义、仝振云没说话。
“既然大家都同意凌主任当这个组长,那这个事就定了吧……”项雪梅接着又道:“马上进入三月份,在筹备两会地同时我们地各项工作也要正式展开,另外我们也不能光顾着发展工业、商业和城乡的建设,关于农业方面的工作也是要加大力度的。科技兴农嘛,要搞一体化、产业化……保生同志一定要把农科发展抓起来……今年龙田乡是本县工业发展的重头戏,仁忠同志要协助振云县长把这一块盯紧了啊。龙田乡企园和南铁奎光等钢铁产业能不能起来关系到我县发展的大战略,还有县城地整改和部分拆迁工作也牵动着中枢神经,这方面的工作还是要由振云县长亲手抓的……”
项雪梅书记这是给众领导调整工作呢,仝振云基本没动弹,还是以前那点事,而廖仁忠脸上却有了光采,让他分管龙田这片黄金区,就是加重的担子,说是协助仝振云。其实是把他架空起来,工业归了廖仁忠,农业归了王保生,仝振云只剩下城建改造了,虽然全局工作是他在统筹,可任谁也听的出来,项雪梅这么分工就是在削弱他的权力呢,那整改城建有个屁呀?早就定好的方方框框,也就是个监管。想来点新动作新花样,那你自已去拉投资呀,前人栽下的树让你乘点凉就不错了。
仝振云阴沉着一张脸,目光盯着桌子上的茶杯有点发怔,项雪梅现在如此地强势还是因为《水库危机》给她积累的声望,甚至仝振云也看了出来,陶天望有放弃自已的想法了,他更看好项雪梅。
县委这些领导哪个看不出来?经过了水库事件,项雪梅在新县地地位那是牢不可动的了。凌寒同样赢得了巨大的声望和人脉。两会要是增补县常委,他这个县委办主任挂常委衔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和仝振云一样。李树生也一脸的郁结,为自已站错了队而心中懊悔,陶天望摆明了要收项弃仝了,那样的话,即将发展起来的新县就是陶天望的又一块自留地,政治就是诡变多诈地。
陶系麾下若多了新县项系这拔人马,那陶天望就更不把李义彬放眼里了,除非李义彬能搞出另一个发展中的新县来,好象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基本没有了,全市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县呢。
和凌寒坐在一起的政府办主任王建坤也灰眉土脸的,仝振云混的这么惨,他心里好受才怪呢。
“最后要说的是……开发区这个大项目,市里面已经基本批准由我县牵头把这项大工程继续下去,正式文件会在这一两天下达,在市领导面前我是立了军令状的,这方面地工作我会亲手来抓……”项雪梅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凌寒,“关于工作的调整大家有不同意见的可以发表嘛……”
韩建义这时先说话了,“我同意项书记的意见,大家都动起来嘛,如今全市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县呀,我们要是干不好,可没脸向政府和老百姓交待了……”他分管的工作没提,说明还按原步骤走的。
今天项雪梅强势地姿态也不很过份,说是给仝振云一个下马威也可以,省得他夜郎自大地说自已年轻,太浮燥,今天就年轻浮燥一下给你看看,那天送我走时你不是说让我去党校进化思想?
韩建义顿了一顿,又道:“前些天我们纪检委兴国书记进市委党校了,他的调令于昨天也正式下达我县,在恭祝我们兴国书记升任市纪委副书记地同时,县里也要选拔一名原则性强的同志守纪委这口。”
这时。项雪梅把话接过来,“会前书记们碰了个头,有两个人选,都是我们县纪委现任的副书记,林光宇同志和王江同志,就这两个人选看看谁更合适……大家都可以发表你们的意见和看法。”
县纪委现在有三名副书记,林光宇、王江、陶振国;因为陶振国是刚担任的这个职务,他是不会被提名候选地,而林光宇和王江这两个人又差不多,都是同一年进的县纪委,也都是那种刚正不阿的耿直正派的干部,年龄上林光宇要比王江小几岁,他才43岁,比陶振国还小。而王江都奔50了。
项雪梅对这两个副书记也颇为满意,所以她没有发言专门支持哪一个,更多的是在下面人的意见。就两个人地工作态度、党性原则、觉悟立场等都具体比较了一下,甚至包括性格……最终大家看出项书记没准备刻意支持哪一个,他们也就开始根据官场规则论资排辈这一套各抒已见了。
有的说王江更为老成持重,年级也大了,应该给他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机会,而有的却说林光宇的条件符合干部年轻化的标准,争执不下,来了个投票表决,结果是林光宇胜了一票……
随后两天凌寒加紧了与电厂方面的接触。这时候,张锐和刘勋海两公司的组合也正式完成,市城建局也批准了建2与建的合并,刘勋海彻底从工程公司退了出来,不再掌权,不少人很纳闷。
建委副主任、城建局长楼国宾这两天也是焦头烂额,他突然被市建行给追贷,顿时乱了阵脚,想请蒋文伯吃饭。人家也以工作太忙地借口推掉,他自然不会想到,建行追贷前夜,凌寒请蒋文伯吃饭,具体凌蒋二人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晓,楼国宾的建总欠建行七八个亿,已经资不抵债了。
主要建总是完全的国企,真地垮掉楼国宾也未必心疼,只是建总倒在他手里。这对他的政治前途是有大影响的。一直以来温和的蒋文伯怎么会突下杀招?楼国宾忙向市里求援,希望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出面再挽救建总一回。他保证在今年年底让建总彻底翻身,但陶和李都不看好他,双双拒之!
二月底,城建局宣布建筑工程总公司优化重组……所有设备都抵了债,建总的崩溃却给了另几个麾下公司机会,建行也变通了放贷方法,并向外透露,谁拿下开发区项目建设、集中供热项目、龙田乡企园项目、南铁和奎光的土木建设项目,建行都考虑把设备折款放贷给他们……
这个消息一出来,市委市政府也为之一松,虽然这次追贷搞垮了建总,但变向放贷将培植起新的建筑龙头,而政府不再为了庞大的运应僵化缓慢地建总头疼,公控私营的新模式早形了一定的格局,建总迟一天走这一条路,早结束早给政府减轻负担,那些工人也不必担心失业,新江建设马上展开,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只是在转型中令人们短短的郁闷了几天,就这,也闹的城建局鸡犬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