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轮,丰子骁的对手竟是董图南,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举头望着旗杆上的青枝。剑湖弟子皆是剑修,少有像丰子骁这般老是冲着青枝而去的。往往在旗杆下厮杀,硬桥硬马,赢者再以下青枝。
董图南道:“真是运气不好,我们竟在此相遇,我们中的一人,注定要名列百名之外。”
丰子骁道:“虚名而已,在下是真想与人一战。”
“好,我们全力一战,这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请出剑,我不会留手的。”
“好,得剑至今,尚未与人对战,今日就用它与董兄一战。”
董图南望着丰子骁背的巨阙,他也早闻过巨阙之名。他比丰子骁早上葬剑峰,本就是冲着巨阙剑而去,所有的地剑峰弟子,谁不慕此剑,未料到却落入他峰之手。
“我的剑虽不如巨阙,亦是我地剑峰前辈呕心所铸,此剑名小重山。”
“请!”
“请!”
两人不进反而缓缓后退,相方退至擂台边缘处时,突然大吼一声,箭步如飞,势如奔雷。整个擂台在两人的奔跑下不住的颤抖,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朝着中线汇合。
相距尚有两丈远时,两柄重剑同时挥出。
嘭!
剑与剑的撞击声震耳欲聋,一道身影直接飞了出去。
丰子骁杵剑而立,气息有些粗喘。
董图南被巨力震飞,身子横躺在擂台边缘,口中不停的吐着血,握剑的双臂在力量的冲击与反震下,已粉碎性骨折。他的本命魂剑小重山也受损了,幸好丰子骁收回了剑上的力量,否则小重山不断也留下一个大豁口,甚至是断痕。
两人简单而粗暴的对抗对主瞠目结舌,这种纯力量的比拼,向来是地剑峰的特色,并引此为傲。但今天,赢下这场的却是藏剑峰的弟子。
“好恐怖的力量,难怪他能获得巨阙剑的认可。”
丰子骁将巨阙剑背回后背,小跑过去,问道:“董兄受罪,能挺住吗?”
董图南苦笑一声道:“没有三月是下不来床了,告诉我,你用了几成力?”
丰子骁笑道:“八成。”
“罢了。”董图南闭上了眼睛,彻底服气。此时,已有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下去,丰子骁赢下此场,名声大振,人们再看他时,像看怪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