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佩拿出来。”
我这才惊觉到老楼之前画在纸上的符文和他给我的玉佩纹路一模一样,他接手玉佩放在纸人跟前,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居然将纸人震得粉碎!
纸片漫天飞。
我听见外面的雷声更大,紧接着窗户外面开始传来声音,是谁的尖叫声。
“有人被雷劈了!!”
楼底下的人一片纷乱。
我探出头去看,楼下原本站着纸人的位置出现个若有若无的人影,周身漆黑,头顶上居然还冒着烟。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恐怕我都要笑出来了。
虽然看不太清,但仅凭直觉我也认得出楼下这个家伙是罗安邦,他给我下毒手,我看他吃瘪,自然开心。
突地。
他就抬起头看着我。
裸露在外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我。
轰地一声雷鸣,我眼前一花,他居然就直接消失了。
我害怕又来纸人那招,第一时间缩到了老楼的身边。
老楼抬眼看着我。
我和他对上目光,这才发现他的身上已经被汗打湿透了,对付那个纸人的事情恐怕并没有我看上去的那么轻松简单。
“噗!”
老楼突然趴下身子,嘴里面咳出一口血。
我手忙脚乱地要抓纸给他擦擦,他却低头不言不语,沾着血在碎掉的纸沫上画了点什么,原本碎掉的纸人碎末居然团成一团,变成个绿油油的小子,顺着爬到我的肩膀上。
“今天晚上还会有东西找你,你带着它走。”
老楼说话,把身后的椅子一拖,腰杆竖得笔直。
“你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就和他斗上一斗,教他怎么叫夹着尾巴做人!”
我不敢多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小心扶好肩膀上的玩意,慌张急促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楼下大妈大爷的状态也不太好,估计是被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家伙吓坏了,个个打团坐着嘴里面相互念叨着什么。
我还记得老楼的话,连公交也不敢坐,打了个出租车回了火葬场。
大门居然被封锁起来了。
不管是上了锁,甚至还在门上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一层铁链子,顶上甚至连电网都用上了。
一个火葬场平时哪有这么大的防备架势,要不是保安和我老相识,这回根本不会放我进去。
“怎么了这是?”
我递了根烟给他,将肩膀上的小玩意裹进衣服里面。
保安哆哆嗦嗦地把烟推开,神经质地四下看了一眼,拉我进了保安亭,甚至还警惕地给保安亭的门和窗户都锁上了,看上去恨不得再给门上来几道锁。
“你今天晚上就不该回来。”
他神经质地朝着窗外面看了眼:“今天晚上出大事了,有个玩意,我也不知道那是啥,跑到咱们这来了,对着人就是一顿啃,我看了,连脑袋都被开花,里面的东西全被吸干了!”
“因为跳楼死来的那批人正到处逮那玩意呢,指不定躲在哪,我现在待在这都害怕!”
“你说我关了灯不会好一点,那玩意是不是就不知道有人在这了?”
脑袋都被开花了……
我有个不好的联想。
“你知道那玩意从哪来的吗?”
保安砸吧了下嘴,伸手把灯关了,小声地回答我:“我是不知道,但是听别的员工说好像是从后山的方向来的。”
果然是人面猿!
但是人面猿为什么会离开后山来这里,来找我的吗?我又没得罪他们,顶多就是碰了个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