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招呼老楼过来瞅一眼。
他瞥了下我,语气不耐:“土包,用了点奇门手段而已,你既然不懂,站在这七天七夜也进不去,走了。”
话糙理不糙,我对这种全体神神叨叨的地方也不见得真有多好奇,进不去就进不去呗。
别的倒都无所谓,可惜没了林晓茹的车,我们两个也只能靠11路公交车回去,足足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招待所的门口。
照样冷清的要命,本来我上次来招待所的时候这里就没什么生意,又出了人命,处理得在及时也会有风言风语,就我过来这短短时间里,就看见不少人急忙从里面跑出来。
看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紧急退房了。
“我做了手术也还要进去吗?”
我叼了根烟站在房间门口,有些犹豫不定,房子里面的东西比起在火葬场看见的巨大生物确实没有肉眼可见的那么可怖,但那种似梦非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幻境,真要轮起来我还真觉得和火葬场怪物的吓人程度差不多。
当一个人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有得不到的东西的时候,就离死不远了。
“都说了不是根治,你把我说的话但耳边风吗,你不把寄生在里面的东西引出来解决掉,一样会死。”
“做的手术只是让新的微生物和之前寄生在你身上的生物达成一个和谐的关系,不要突破你的实力防线,但三者共存的局面是没有改变的。”
我深吸了口烟,无奈地吐了几个圈。
隔我身体里面开派对嘛。
我懂。
其实只要不搞死我,我也不介意,反正平时空气里就有不少的微生物,我就当磕瓜子零嘴了,为啥就非得要我的命呢?
“知道了。”
我把烟摁在旁边,打开了房门。
屋内漫出舒心的音乐。
在劳累一天后,听见这种动静确实是舒服。
我向来想得开,反正我也就是个鱼饵,也不能自救,不如好好享受。
不过屋里面摆着的吃的我是不敢动了。
硬挺挺躺在床上摆烂。
屋子里面的隐约也换了一首又一首,放到最后已经有些急眼了的架势,越来越急躁激昂,甚至隐隐传出尖叫声。
我看着站在门外老神在在的老楼,自己也果断掏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找起最新的游戏。
不就是摆烂嘛。
我熟。
摆弄着手机的空余,想的却是和视线相关的事情。
如果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我的注意力恐怕说要全部放在自己身体出现这种怪东西上面。
之前我还觉得丝线可以用来对付怪物们。
经过火葬场的事情我算是想明白张教训了,就我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是别想着对付谁了。
能保住小命就谢天谢地。
轰!
床铺开始剧烈抖动,我床头的缝隙里面传来些许细微的女人的哭叫声。
尽管带着耳机,可哭声始终不断,就好像从耳机的缝隙中钻进来了一样。
这些混合着小孩和女人的哭声可怜得要命。
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彻底无视。
“老楼,注意下我这边。”
我朝门口的老楼打了个招呼,撑起身子朝着缝隙里面看过去。
可别是隔壁又有谁住进来了。
我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连带着还要救隔壁,估摸着得把自己都赔进去。
可听这声音,我又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