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岛香拉着长音,而后语气也变得自傲起来,“合马大人,作为一个外行人,你不需要知道多。”
“只需要知道,安倍家可是从平安时代就传承下的顶级阴阳豪门世家,在对待式神以及精魅这种事情上面,我安倍家是最顶尖的。”
“不管是在东方的巫术师、还是西方的祈神者,在我们前面也都要矮上一头。取用龙国本土的一句话,玩式神和精魅,我们是祖宗级别。”
“……”
“你有数就好。”
合马由人的声音丝毫不变,更懒得去和安倍家的小鬼争论这些。
他刚刚只是忽然响起这件事,才会出言提醒他一句。既然这小鬼头这么有信心,他也懒得在说什么。
有实力最好不过。
反正,他也只是想试探下打更人的实力,其他的一概都不关心。
见合马由人沉默,不在言语。眯着眼睛的安倍岛香,就好似一只偷到鸡吃的狡猾狐狸,带着胜利笑容,
站在无间鬼蜮的门扉前,背靠着呼啸阴风,和服折扇的安倍岛香优雅的弯了弯腰,好似舞台上报幕的主持人,声音中掺着一丝丝的兴奋,
“盛大的演出就要开始了,那就请合马大人落座,拭目以待吧。”
……
……
在刘悍入局的情况下,巴水那边的战斗也终于要结束尾声了。
就在刘悍几人都认为,战斗到这里就该结束之时。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沉重响亮的擂鼓声、混着琵琶以及三味线从长街的尽头忽然涌了过来……还伴着呼啸阴风和数之不尽的起伏哀嚎声,凄厉不以。
“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响起的一刹,巴山的头皮都要炸开,整个人紧张兮兮的仰起了头,看向了头顶的昏暗夜空,像是在寻觅着一些什么。
“巴水、刘悍,你们俩个,别在那磨蹭了,靠过来。”
而这边,感受这周围激荡的阴风和天地间愈发压抑的炁,也是皱了皱的眉头,朝着远处两人道。
“好……”
听到这话,两人皆是没有犹豫的意思,纷纷撇下手里的战斗,以叶言为中心点靠拢过来,不敢耽搁。
“叶子,这是什么情况?”
一凑近回来,刘悍便忍不住的询问出来,一旁的巴水也是如此。
两人的感知力都不算差,自然也能感受到周围天地间的变化。
那阴冷的风和压抑的炁,好似有什么邪祟大物,要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连头顶的天都被影响到,乌云都是聚集了过来,遮住暗淡月光。
“暂时还不清楚。”
叶言摇了摇头,随口道:“不过,想来应该是扶桑的那群家伙弄出来的,而且弄的手笔还不小。”
叶言将自己心中,之前就已经联想到的猜测告诉了眼下几人。
听到这话,一旁的巴山也是表情变得愤慨起来:“这群家伙,竟然如此的肆无忌惮,敢公然在街上搞事,一点都没把公司给放在眼里啊。”
“……”
作为公司的员工,巴山也是实在是想不同。这到来第一天,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为了些什么。
刘悍想了想,说出了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猜测:“你们说,扶桑使团这样,会不会是想要试探公司实力,顺带着秀一秀自身肌肉?”
“……”
除了这个想法还算合理些,其他的那些完全不符合行事逻辑。
“不可能。”
巴山一口否决:“这可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跟这儿搞事情,真不怕公司一发狠,就把他们这些人全留在这里了?”
“……”
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回到了死胡同里去。到头来,几人还是猜不透扶桑的这些家伙想要做些什么。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一旁手持黑枪的巴水忽然爆了粗口:“我靠,你们快看,这特么丧尸围城啊。”
话音刚落,这边的刘悍几人也都放眼望去。只是一眼,他们便倒吸了一口子的冷气。
“我靠,怎么这么多?”
这下,连刘悍都无法保持着原本的淡定了。
只见以众人前方,正有无数体型各异,密密麻麻,黑压如潮水的一般的扶桑鬼物,嘶吼靠拢而来。
不止如此,像是路灯顶,墙面上,连带着暗巷之内也有一双双猩红的眼眸,遥遥注视着他们,就像幽暗洞窟里密密麻麻的蝙蝠。
“靠,完犊子了。”
看着如此众多的数量,刚刚已经经历两场战斗,体力逐渐有些不支的巴水眼中浮现出一丝绝望之色。
看样子,今天是跑不出去了。
一旁的巴水更是直接干脆,抬手之间,一道蓝光落在叶言头顶。
他眼神悲戚,“叶子,我们哥俩今天估计是要葬在这儿了。”
“等会我跟阿水给来给你们开路,你跟悍哥两人,成跑就跑。”
“只是要麻烦你出去,把这个消息递给郝哥……”
巴山的眼中已有死志。
蚁多咬死象,在他视角看来,对上如此之多的扶桑鬼物,想要出去自然是难如登天。
与其所有人都被留在这里,还不如保证一两个人能成功逃离出去。
那样的话,起码还能将消息给传递出去,也算死得其所了。
“都是公司的人,开路的事情,我陪你们一起,让叶子出去吧,他还这么年轻,死在这里可惜了。”
刘悍伸手拽了拽领带,将领口松开一些,以方便接下来的打架。
眼见几人争先恐后,抢着送死,来给他争取逃离机会,一旁的叶言确实满心无语,
“瞅你们那球样,多大点场面,就慌成这样,什么死不死的,没那么夸张……行了,都甭跟这儿裹乱,后边呆着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话音落下,叶言一步前踏,从四人小团体里脱出,拉开一段距离。
行走之时,叶言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狂放起来。
黑炁化作黑雾,在他周身翻涌而起。紧跟着,七面妖旗自背后缓缓升腾,妖冶的绿光绽放开来……
比数量,
他叶言从来就没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