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大殿,声音久久回荡,正如金银花的嚣张,恣意其间。
花梦来冷冷道:“可真是好胆,不过本座要告诉你,那样的话,可是会要命的。”
金银花大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金某只希望花门主反抗的不要太激烈,金某可是很喜欢逆来顺受。”
花梦来冷哼一声,便不再答话。
胡桃花道:“金门主,老娘倒是小觑了你。”
金银花道:“三娘子,一个人被吓久了,就会有比天还大的胆量,不信你可以试试。”
胡桃花道:“好一个墙头草,你以为凭这些破毒雾,就能拦我们于此?”
金银花道:“金某之毒,是不是破毒雾,你为何不自己去试试?”
胡桃花道:“你以为本会长不敢?”
金银花冷笑道:“自便。”
胡桃花鼻孔出气,一跃,便出了落霞大殿,配合她华丽的衣衫,身法极度写意。
只一瞬,胡桃花又狼狈的滚了进来,与之前的写意,就是天差地别。
此事,也让场中人明白,一毒未平,一毒又起,若连胡桃花这样的人物都不能逃出聚宝谷,那么自己一等人,定会丧命于此,特别是九毒门弟子,眼中的绝望,也变成了各种谩骂和告饶。
与九毒门弟子不同,忽然响起一片掌声,看去欢欣鼓舞,就在长桌后方,一众医师,弹冠相庆。
只不过场间冷冷的眼神,若一盆冷水,熄灭了他们的高兴劲儿,亦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想必对场间之事不甚了解,施一方环顾一圈,然后将眼神落在林逋隐身上,小心翼翼道:“老先生,你送来的药草,助我们破了无影羽之毒。”
林逋隐道:“所以呢?”
丁春生指着地上,那倒下的一片,道:“所以还请老先生示下,是不是要救下这些人。”
林逋隐道:“自然,不然忙活那么半天干嘛,只不过......”
玉潭子道:“只不过什么?”
林逋隐道:“只不过你将他们救起,他们不一定会卖你好。”
施一方道:“无妨,我等只为救人,不需被救之人心存感念。”
林逋隐道:“那你们自便。”
不时,场间便复站起数人来,有茫然不知所措的,有惊骇莫名的,有悔恨懊恼的,特别是在了解了当下情况后,又重新瘫倒在地,心想还不如不起来,这样的折磨,比刺上一剑还要来的痛。
况且金门主与他们无冤无仇,也答应要放了他们,对医师的相救,就变的很没必要,且多余。一众解毒的富商,竟如此想着。
此举乃是多余,那施一方等人,也就不会迎来好脸色,不过在想通了许多事后,他们也不会介意。
自然不会介意,一众药师,又围在一起,开始了讨论,根本不看场中的剑拔弩张。
虽不看场间,但却心系场间,聚宝谷涌来的毒,被几位高手拦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有解药,才能让这些人安然离开这里。
李知焉散开场域,将身后一等人笼罩在内,不过对毒雾,却并不是很有效。
毒雾穿域而来,李知焉又只得耗费内力驱赶出去,他也想过,凭此出得谷去,但刚说出,就被林逋隐否了去,并道:“知焉,你看外面,这毒雾已浓郁如水滴,此番出去,消耗的内力定是这里的数倍不止,凭你如今的内力,能走到谷口吗?”
范德龙道:“公子,从落霞大殿去招财口,至少有几里路程,你一个人出去,倒也无妨,若要照顾我们这些人,便会有点困难,况且我有大男子主义,也不需,也不想他人照料。”
傅杰生道:“范兄真是深明大义,不过回头一想,要是范兄能再深明大义一点,可能会更好些。”
范德龙挺起胸膛,慷概激昂,道:“傅兄但说无妨。”
傅杰生道:“若解毒之法行不通,那最好的,就是解决使毒之人,而使毒之人,现在定是隐匿在我们身周。”
范德龙疑惑道:“傅兄所说,与范某有何关系?”
傅杰生道:“自然有关系,你说场间,金银花最恨之人是谁?”
范德龙心里一咯噔,嘴硬道:“金门主要杀的,自是那些令他感到屈辱之人,他刚才不是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