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哪知他心中所想,听此,委屈感汹涌而至,顺着眼角,向糯米鸡而去,他又不能将此事宣之于口,毕竟这胖子身怀绝世武艺,定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一个不好,就能要了他的性命,念及于此,眼泪哗啦啦流个不停。
乐一棋终是察觉到了异常,转首看向他,不解道:“这...糯米鸡不好吃?”
二蛮快速擦干眼泪,点头道:“好吃,好吃到非常。”
乐一棋道:“既是如此,为何要落泪?”
二蛮道:“小的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之事。”
此话,倒是激起了乐一棋的好奇心,故问道:“什么事不开心?”
二蛮道:“小的想起家里八十几的奶奶,还从未吃过这样的好东西,故有些伤怀。”
乐一棋道:“此物在益州城,极为常见,若想让奶奶吃到,花几个小钱就可带回去。”
从袖口掏出一些碎银子,向二蛮扔去,二蛮急忙接过,他想不到,自己随意编的故事,竟让这胖子动了恻隐之心,还送了自己这些银子。
须知,这些银子用来买一百只糯米鸡都是够的。那之前自己所想,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毕竟像这样的大人物,要控制自己,何须用到诡诈的手段。只要这家伙一抬手,我二蛮跪下的速度,绝对比他手掌落下的速度快,这个对他而言,还是很有自信的。
然而最不好的,是这家伙要与道盟作对,让他很是不解,天下乾坤朗朗,日月昭昭,这家伙难道吃饱了没事做,偏要作死。
他不会想到,若有人要杀他亲人时,他又是另一番说辞。
不管如何想,这胖子还是不错,素未谋面,却给了自己这么多东西,若有机会,定要寻个时间报答回去。
对麻狗而言,自然要报答,他的硬馒头,已送到一个中年人手中,算是报答,也因此,他所在的位置,离审判所那个大广场,只有数米之遥,若照这个速度下去,他就能到得广场前方,虽然那个位置比起古树尖,差上不少,但也有他的好处,就是离行刑台够近,这样的话,说不得还能看到那个魔族丑陋的容颜。
可能不大好看,说不得还会经常做噩梦,但足以让他在村子里吹嘘半年,两相比较,还是非常划算。
麻狗牵着中年汉子的道袍,在人群中左右穿梭,时不时还能咬一口手中的硬馒头,竟有些惬意,心想此物虽不算好,但在这个时候,却有吃大肉之感。
阳光正好,乌云却突然盖头,人群中,再次哗然。
哗然后,又是一阵欢呼,只因人群中,有人已认了出来,这乌云不是他物,而是他们曾经的英雄,军部执事廖化文,在这些年看过的那些史书以及那些传记中,都少不了此人的身影,有甚者,已是将此人奉为了神明,供在家中早晚朝拜。
乌云绕场一周后,迅速向扇形观礼台而去,待行进,才发现是一大群蝙蝠,蝙蝠迅速凝聚,幻化成廖化文。
继而看向下方人群,似是颇为满意此间情况,颔首致意一番后,才坐回右手边,那梨花木椅上。
此举,让古树上的乐一棋,皱头微眉,但很快散去,留下一丝不屑,想必是不屑此人如此行径,更多的,则是不屑此人。
扇形观礼台上,各大门派已然来的差不多,落座的七七八八,就算如此,还是有些另类,若将整座扇形观礼台比作头发,那西蜀派三人处,就好比薅秃的那块,好在此处乃是观礼台角落,让人感觉不会太突兀。
三人看向前方,兴奋莫名,对那些异样的眼神,已然无感。
虽然郑鱼清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他也不想啊,毕竟柴房不是天字一号房,也不是天字二号房,所以,他们之间就会有很大区别,有时就是想洗,也得有条件不是?
况且在师父多年的教导下,这样的事情本就稀疏平常,也在这时他才明白,师父与这些中州人,为何如此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