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行空的下场,罗兴发毫不在意,甚至含笑道:“乐先生息怒,先生也知道,绣衣坊一向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之道,而这样,可能也是绣衣坊的处事之道。”
乐一棋道:“曾有位先生说过,一向如此,便对吗?现在乐某也要用这句话问问柳坊主。”
说到这,便弃罗兴发,向柳瑾看去。
柳瑾不答,只因他现在,尚有要事在身,风行空用重伤的代价,为他创造了一个不错的局面,他得把握住这次机会。
所以,他连身受重伤的风行空都未看一眼,自然不会回答乐一棋无聊的问题,在他看来,能杀了前方韩飞,对他的意义,便不亚于初次获得“血域”。
当然,他也想过,事后定会遭到墨翟先生报复,但那又如何,今日之后,他道盟本就要与点墨门割席断交,墨翟就算为难自己,难道道盟就没圣人境了吗?凡事,还是得讲个道理,包庇魔族,伤我道盟中人,这道理,自然还是得由盟主大人自己去讲。
全神贯注,柳坊主眼中,柳坊主的手臂,柳坊主的剑,无不在述说这个事情。
由鸽血幻化的柳坊主分身,自背后,齐齐向韩飞袭来。
韩飞的眼中,也从之前见到鸽子展现的些许慌乱,变作了诡异,不错,就是看到了一些光怪陆离后,忽的皱起眉头,那样的不可思议,那样的诡异。
且这种诡异,还呈蔓延之势,随韩飞皱起的眉头,审判所一大半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眼里均出现了这种诡异。
当然得诡异,只因柳坊主全神贯注的剑,并未刺向韩飞,而是对着虚空,一通乱刺,看去尤为滑稽。
对砍了二蛮双手之人,麻狗自然不会有好脸色,就算知道是自己穷其一生,也拍马难及之人,又能怎样?这口头上,自然不能弱了气势,在担忧的看了二蛮一眼后,便忿忿道:“也不知这红袍魔头与虚空有什么过节,与蠢猪乱拱烂泥一般,着实让人好笑。”
这样的话,惹得麻狗身周一众,又是一片不可思议,心想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就算那红袍魔头对韩飞斗法没有优势,但杀你,不是与那踩死蝼蚁一般容易?
故有人小声提醒道:“这位兄台,看归看,莫要惹下大麻烦,祸及他人。”
麻狗道:“老子怕他个卵,若让老子寻的机会,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上下一番打量,见他粗布麻衣,十足乡下农人打扮,看不出任何得道高人的样子,转念又一想,又有些恍然,当下一些高人不正是喜欢这种扮猪吃虎的把戏?
众人想到这,便连接下来的话,都谦逊许多,有人道:“这位高人,若是抓住此獠,能不能也为我打上两拳。”
麻狗一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为.....为什么?”
那人道:“只因他脚下那摊血水中,有我一个好兄弟。”
有人带着哭腔,附和道:“不错,若有高人能办了他,陈某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先生此恩。”
麻狗再次挠头,再次嗫嚅道:“到....到时再说吧。”
有一个诉求,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直至万千个,在挠了万千次头后,麻狗也像是习惯了,胆子也大了许多。
在数十上百个要求后,麻狗不再挠头,而是很英雄的说了声。
“好!”
不过刚说到这,大红袍便落在他的面前,惊得众人四散逃逸,唯有想的出神的麻狗,竟没反应过来,待他定睛一看后,尿都差点吓出来,一声惨呼,一个跳跃,便弹离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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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到之前,柳瑾的剑,的确刺在了韩飞身上,且刺的韩飞满身血窟窿,血流如注,此事,还让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股嗜血之意,弥漫血海。
当然,这种景象,只存于他脑海中,与其他人无关,就像其身后的易敬禹,便与他不同,知道这是假象,甚至还拍了他几次肩膀,都没让他醒过来。
易敬禹也想不到,这姜余新的幻术竟如此厉害,连坊主这样意志坚定之人,都着了道。
他更想不到的,是他坊主也是一个有欲望之人,既然有欲望,自然便有突破口,就像他要杀韩飞来扬名立万,就像他要破入圣人境,这些都可引诱他进入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