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骑兵追杀着千百个溃逃的步卒,那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关键还有一点就是,任何一个在刀口上舔血的军事组织,其每一个成员必然随时都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整个军营里都弥漫着极其奇怪的高压氛围。
曾经就有过因为士兵太过思念故乡在夜晚哭泣起来,导致有人以为是敌军夜袭,有人以为是有了内应,最后相互残杀起来,天亮过后偌大的一个营地几乎就没有几个活人!
这就是俗称的营啸!
要知道,以北境野猪军团这样严苛的军令才能让士兵们做到不会擅自喧哗吵闹,而森民那边的强盗作风又怎么可能弹压得住?
最后,经过那一役后,几名十夫长对森民那羸弱的战力实在是印象深刻,以塔里克的个人武力怕不是能在里面杀个进进出出?呃,前提是他不再怕死。
所以,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几个人实在找不出来任何理由拒绝这个提议,相反都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只是所有人都觉得,只凭塔里克一个人,风险还是太大,因此商议了许久,最终做出如下调整。
当天晚些时候,塔里克才在看守士兵的押送下回到了猪圈,而他主动与乌斯托克村勾勾搭搭的事迹自然招致了其余森民俘虏的拳打脚踢,不用那新鲜热乎的玩意儿招呼还是因为野猪大将军才吃下不久还没产货。
不过这一次塔里克居然不复之前躺平挨打的行为,相反还屡屡无视掉看守士兵不准惹是生非的警告,直接把十余森民全部狠狠揍翻在地,等到被拖出去受惩再重新回来后,一众森民仍然对塔里克战战兢兢!
而塔里克也不过多言语,一直等到深夜看守士兵疲乏的时候才压低了声音对几个鼻青脸肿的森民说话,“蠢货!难道你们以为我主动与乌斯托克村的人联系,交代情报,他们就会因此放过我吗?!”
这话的确不假,将心比心换做是这十余个森民,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敌人的指挥官。
所以塔里克收回脸上狠厉决绝的神色,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你们都知道,我是个惜命的人,所以绝对不会徒然坐在这里等死。所以我趁着出去的时间,把乌斯托克村的地形道路,那边防守严厉,那边防守松懈都看得一清二楚!”
“谁要是想活命”塔里克稍微停顿,先是谨慎地望向外面,发现并无异常后再回过头逼视几人,“就得听我的,明白吗!”
十几个森民这时候哪里还敢摇头?就算真不想活了那也被塔里克的拳头揍怕了,所以连连点头称是。
“很好”
说完这话,塔里克不再更多言语,只是紧闭上眼养足心神,又在这天寒地冻中的猪圈中熬过了一夜。
等到次日一早,野猪大将军率先哼哼叫叫起来,按照生物钟那般七点排便,八点起床,把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两脚兽都惊醒。
不过这个早晨,却并不如往常那般安宁,猪圈外面吵吵闹闹,不一会儿,看守士兵竟然又押着一个新抓到的森民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