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车藏好之后,换了些肉包子,边吃边向当地的劳动局走去。
又在劳动局呆了几个小时,两包大前门让他弄清楚了丁秋楠如今在哪。
开着他的大越野,下乡之后,倒是不需要怎么藏,因为压根没人见过汽车,正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觉得什么都是正常的。
何雨柱开着车,一路打听,来到丁秋楠所住的地方。
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娘。
“你要谁啊?”
“大娘,我找丁秋楠,她在这里吗?”
“秋楠呐,还在地里忙活呢,你是她什么人呐?”
“我……我是她那口子。”
大娘看何雨柱人高马大,衣服也不是村里那张脏兮兮的衣服,反而像她见过的大领导穿的那种:“哦!小秋楠看面相就是个有福气的,跟着你肯定吃不着苦。”
何雨柱苦笑:“是,大娘,我肯定对丁秋楠好,那她现在在哪呢?”
“你沿着这条道一直走,北面有个山坡,山坡脚下就是我家的地了。”
何雨柱听到后,直接朝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一面山坡下,看见那个坚强的少女。
夕阳很美,余晖照耀在水田里,映射出星星点点的金光,余晖也照在她的脸上,给她画了一层绝美的妆。
以前的她像一朵玫瑰,娇艳欲滴,但浑身都是刺,现在她更像是田埂上春风吹又生的杂草,接受现实,努力生活,坚韧的让人心疼。
他直接脱下鞋子,赤脚下了地,拿起了躺在田埂上秧苗,开始跟她共同培育这块土地。
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热烈,甚至是有些平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心里的情感太过浓烈,最后化成水,滋润了心田。
两人插完秧苗,一起坐在了田埂上。
丁秋楠内心的想法如今何雨柱肯定不清楚。
她开口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我那来的家,我的家就在这里。……哎~走吧,我带你看看我现在的家。”
两人用田里的水清洗了脚,穿好了鞋,这时候何雨柱才看清现在的丁秋楠。
穿着一双老旧的解放鞋,脚上的红袜子是那么的显眼,绿色的裤子不知大了几个号,显得如此的宽松。
身上的白衬衫,洗的有些发绒,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泥土痕迹。
何雨柱没有牵着她的手,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此刻的丁秋楠让他觉得如此的陌生。
来到丁秋楠住的地方,里面除了干净之外,没有一点值得夸赞的地方。
只有一张小小木板床,看上去还是用门板拆下来改装的。
“没什么好招待的,喝杯水吧。”丁秋楠把杯子递给了他。
何雨柱低头看向的杯子,是知青用的那种瓷铁杯,上面的五角星被磨的没了痕迹,看上去用了很久,不过何雨柱知道这就是丁秋楠唯一的杯子。
接过杯子,低下头道:“谢谢。”
然后两人之间陷入了相对的沉默,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明明有好多的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孩子发烧了。”何雨柱打破了沉默。
“嗯。”丁秋楠答应了一声,让他有些失望。
“所以孩子是我的?”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是我的,是我丁秋楠的,他姓丁。”
话说出口,场面又陷入了久违的沉默,何雨柱有些后悔来这找她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丁秋楠说,当时只是脑子发热?不,肯定不是!
门外传来了大娘的声音:“大可啊,秋楠在哪,进来吧。”
崔大可作为一名有理想的男人,找个有文化的女人,这样才配的上他,所以他一眼就看上了下乡当知青的丁秋楠。
这大半年来,他经常来这里,给丁秋楠嘘寒问暖,期待有朝一日能够修成正果。
只是,这一次当他来到的时候,却发现这里面多了个男人,而且手中拿着那个只属于丁秋楠的杯子。
这点燃他心里的妒火,向丁秋楠质问道:“他是谁?”
丁秋楠撇了一眼:“跟你有关系吗?我需要给你解释吗?”
崔大可像是发狂的野猪,现在他总想着破坏点什么,眼前坐在床上的男人就是他破坏的对象。
只是看了看何雨柱的体格,又对比了一下自己,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