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了看愁眉苦脸的孔弦若,盖勒特决定说些消息振奋一下他。
“你知道东方帝国暂时和柳洞寺解除了合作关系吗?”
“这……真不知道……”
孔弦若有点疑惑地看了眼盖勒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您觉得三个帝国重不重视这场圣杯战争。”
“……不重视吗?”
“我觉得不重视,您从哪听说的?”
“从……”
孔弦若愣住了。
“柳洞寺那,对吧?”
盖勒特一脸“啊,我懂了”的表情。
法兰西管圣杯战争,是因为圣堂教会要当裁判。
大不列颠,纯粹是来拿切嗣的东西的。
仔细想想,波拿巴完全没有拉拢自己的行为,也没有逼着凛做些什么。
莱妮丝?除了来要切嗣的研究报告也真没做些什么。
虽然真就不知道爱因兹贝伦想干什么了但实际上感觉他们更认真。
整场下来,做准备最多的反而是东方帝国——啊不,是柳洞寺。
所以三大帝国对圣杯战争的态度很有可能是——要干涉,不能影响太大。
但谁赢?他们无所谓。
非要说的话,他们对圣杯最后形成似乎还是挺上心的。
但也就仅仅如此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要大圣杯形成,但只要最后从者都死光了,确确实实就会形成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毕竟只要灵魂到位,通往根源的道路就会打开。
理论上。
那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理解为——不是东方帝国想要大圣杯实现愿望,而是柳洞寺里的那个老道士想要。
东方帝国的外交部——或者说孔弦若被当枪使了。
顺便背了个锅。
“那个老阴逼”
这是盖勒特第一次听到这个级别的人骂人。
“不过啊他这么做代价也太大了吧”
顺着这个思路,孔弦若还是搞不懂他这么做的目的。
帝国对圣杯战争不感兴趣,他这么做也不能让他荣归故里。
反而会因为残害国民得罪整个帝国高层。
连东方的神秘侧组织都不一定保得住他。
杀人炼尸,实打实的邪法啊。
更别提这么多人。
“先别管他的理由了,我是想和您说,您是安全的,别担心,开心点。”
盖勒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个有点过分亲近的动作把孔大使搞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这么想,他也乐观了起来。
自己一走,东方帝国就断绝了和柳洞寺的合作关系。
这不摆明了想要柳洞寺背所有责任吗?
至于帝国会不会愿意牺牲一个魔术师,反而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了。
那颗沉重的石头,终于从孔弦若的心头搬开了。
“承蒙卫宫先生吉言。”
“哪里哪里,只是我一人之言罢了。”
盖勒特摆了一下手。
“具体怎样,还得看你造化了。”
“好!回见。”
孔弦若终于踏着坚定的步伐,准备走上回京的飞机。
只是这次,他的步伐轻松了不少。
不知道刚刚跑哪去的锦衣卫重新出现在他身边。
迷迷糊糊中,盖勒特觉得他们之中悄悄向自己比了个拇指。
好家伙,这么俏皮的吗
“你可真会说。”
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
盖勒特感觉自己心脏停了半拍。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个魔术师啊,这样对东方也不划算。”
吸了口气,看见孔弦若的身影走上了停机坪,盖勒特才满满地说道。
“确实只是猜想,但我听人说,东方派了这么多届的大使,就没一个任期未满就被调走的,现在已经开了个意外了。”
“假如这次对孔弦若做了什么,以后谁还敢做这个职位?”
“而且真让他受罚,就等于公开说明东方对这件事负全责,你让他们怎么收会瀛洲的地?肯定会让人背黑锅的。”
“至于那个老道士这么多年都没叫他回去,本身已经算是流放了吧东方可能本来也不重视他”
“兹”
那个声音砸了下嘴。
“也合理。”
“比起那个,为什么现在想光明正大的见我了?”
盖勒特斜着转了个身。
那个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穿着身风衣,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
绵连的胡渣有点不修边幅,眼里写满了沧桑。
这个人,他很熟悉。
他也曾猜过,是他。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