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时间就像静止,可是屋外的吕母面上却是难掩的焦灼!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到底怎么样啊?”吕母声音发颤,这个时候夫君吕明川不在府中,吕一品就是她唯一的支撑!如果吕一品倒了,作为母亲她怕是会先吕一品一步而去。
“夫人。”边上平露忙把吕母搀扶,有心把吕母扶向搬来的座椅,可吕母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坐得住?
微微摇头,目光依旧不放过房内的一丝细节。
“啪!”室内突然动了!
却是命徒手中算命幡长杆闪电般探出直接把厨怪手中的葫芦打飞,厨怪是何等的身手?在命徒刚刚有了动作之时,就已经产生感应。可迎面看见命徒的眼睛,只能脖子一缩,任由命徒把自己视若珍宝命根的葫芦卷走。
葫芦在空中一个旋转落在了命徒手中。
命徒一拔葫芦塞子,狠狠满灌了一口,怒声道:“这就是你自作主张的代价!”
厨怪低头怯懦检讨道:“是是是,我自以为是,我自作主张,我无能,我无用。”
“认识到自己错了?”命徒下巴一扬,腰杆也向上挺了挺,对于厨怪的认错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是是是,在您的光辉之下,让我真正的认识到了我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厨怪现在的形象如果给他装上尾巴,活脱脱就是一条狗在向主人摇尾。
“那你……”
命徒还待趁机说些什么,厨怪却是手掌一伸,手臂瞬间暴涨延长,一把就从命徒的手中抢过葫芦。气势也为之高涨,瞬间压过了命徒,骂道:“给你脸了咋的?赶紧看、赶紧说!叫你过来,得点好处得了,还没完没了了。”
这时命徒却是脸色一转,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舌头舔了舔嘴唇,几近谄媚道:“嘿嘿,再把葫芦给我尝上一口,我就说。”
厨怪摇了摇葫芦在耳朵上听着葫芦内的回声,顿时狂怒:“好你个命徒!竟然一口把老子五百年的存量都给吞了!你给老子我吐出来!”
说着就要上前掐命徒的脖子!
命徒身形闪烁,厨怪也跟着闪动。一时之间,房间内全是二人闪动的身影,并隐隐伴有“砰砰”交手的声音。
盏茶之后,二人顶牛一般大眼瞪泪眼地瞪着对方,发型凌乱,衣衫不整。
亏得这是两个都是男人,否则还真容易引人遐想。
命徒忽地气势一收,双手环在胸前,傲然道:“哼,不给喝,不给说。”
厨怪全然不吃这套,小心把葫芦放好,这才手中光芒一闪,一青黑色罗盘出现在了手中。也是有样学样地傲气非凡口气冲天,道:“不给说,拿不回,啧啧。”
“你!我……”命徒一见厨怪手中之物,双手连忙在自己身上翻找,只不过又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再度找到?
原来,就是刚才厨怪手臂暴涨取回自己葫芦之际,顺手把命徒刚刚收起的罗盘给偷了过来。厨怪这一手偷窃本领却是连青玄也都防不胜防的,命徒他又怎么可能防得住?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厨怪手中拿着命徒的罗盘耀武扬威,神采也变得趾高气扬,这下算是反客为主,让请人的他彻底变成了被求者了。
“唉……”命徒长叹一口气,气势也随之沉落下来。认命般说道:“我就知道,你叫我我就没有什么好事。”
“那谁刚刚一口喝掉了我近五百年的存量?”厨怪没好气的回怼,手一抬,罗盘看也不看地扔回命徒。
命徒也不接,罗盘却像是自己有眼睛似的自己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变落在了命徒的手掌之上。
也许是罗盘回归,让命徒的心情变得好转,顿时完成了从失落到昂扬的转变,一边品尝着口腔中的余味,一边哈哈大笑道:“哈哈,好朋友不说这个,哈哈不说这个。”
只不过,他的眼睛却是忍不住一度飞向厨怪系在腰间盘地发黄发亮的葫芦上,可回应他的却是厨怪盯向他手中罗盘的目光。
命徒一个哆嗦,忙把手中罗盘抓紧,干笑一声:“哈,说正事,说正事。”
厨怪却只是看着命徒,并不说话。只是手中一翻,多出一团流淌着的火焰,闪着不属于凡俗人间的光泽。
而随着它的出现,室内的一应器具就像是遭到了烈火炙烤一样,发出“啵啵”地开裂声。吕一品身上原本华美地服装也瞬间变得褶皱,就像是脱了水的水果一样。只不过,吕一品的皮肤毛发却在这灼热之下变得更加光泽柔顺了。
吕一品的目光缓缓转了过去,最终停留在了厨怪的手上。看着那团火焰,喉头忍不住上下耸动。也许是感受到了那恐怖的高温,迟疑着没有扑上来抢夺。
命徒看着厨怪手上的火焰呆了呆,旋即这才反应过来。忙敛去情绪,正襟危坐,点点头郑重说道:“可行!”
“不过,这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就麻烦你了。”
厨怪点头,不可置否,风轻云淡地说道:“只要有用就行!不就是再下几次地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