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堵在这里干什么！？你们这些猪！赶快排好队，我办完事情，还要会寨子！靠近你们这些猪的地方，我都能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这地方我真的一分钟也不想多呆！”
一个穿着苗服的壮汉吼道，言语之中满是侮辱，可是这些村民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麻木的站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甚至还有人主动站出来维持秩序，让人们排好队，王一注意到，而那个维持秩序的人就是刚进村喊发粮的那个村民。
王一和钟晨曦站的地方虽然高，但是由于人太多，附近的一些村民的话，依旧可以被王一听到，只听得有人小声讨论：
“这个刘伟又在拍马屁了！是想多分一斤肉吧！？”
“是啊！每次发粮的时候，都是他在村口等着，又是通知，又是维护秩序的，不就是为了肉吗！？我觉得自己没骨气了，但是他女儿……”
说道这里，那个人闭上了嘴。
王一忽然觉得，其实并不是他们没有骨气，而是他们好像在害怕，害怕的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分粮的过程着实无聊，只是看着下方缓缓涌动的，如蝼蚁一般的人群，王一总是感觉内心有些凄凉，当人们被当成畜生一样圈养，麻木的活着的时候，那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王一再也不想看了，便招呼了一声钟晨曦，准备回到村子里，只是在王一回头的刹那间，王一看到那个为首的苗族壮汉正在远远的望着这边，王一知道他是在看自己，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远远的看着。
因为隔着太远，王一也看不清他的目光，但是这种时候王一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样，便转身离开。
钟晨曦在王一身后轻声说道：
“我们来到这第一个村子的时候，想来他们就知道我们来了！”
王一点了点头，知道了如能如何！？
既然要面对，王一也没有想过逃避，知道与不知道也改变不了当下的处境。
当晚，王一和钟晨曦依旧是花钱在这个村子里住下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王一尽可能的给了他们多的一些钱，让原本的住户到其他人那里住一晚，将自己的房子空出来。
或许，这是一种逃避，王一不忍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同类变成了畜生，但自己只能无动于衷，不愿面对，也只能逃避。
奇怪的是，钟晨曦也默许了王一的这种行为，或许她比王一的体会更加深刻，而且她曾经也说过，从出生就体会过了。
第二天，两人随意吃了一些东西，大清早就出发了，按照钟晨曦的说法，不出意外，再走几个小时，就可以到那蛊神苗寨了。
走出村口的时候，钟晨曦叫住了王一：
“王一！”
“嗯！？”
“原本这些村子是没有那多人的……尤其……尤其是没有那么多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