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真相就是这样，卓玛阻止我和她相认，其实何尝不是在我的心灵上留下一道伤口！？我以为，我和卓玛的那次告别，不仅仅是我和她的分别，同时她也是在告别我们的有趣，从此两不相认。可是计算如此，我有怎么能够忘记，她带给我的温暖，带给我的希望，带给我最初的激动，还有那些印刻在我灵魂深处的东西。所以，尽管我很痛苦，但是还是没有离开瓦岗寺的勇气，我和卓玛在那一次相见之后，因为我的地位，也是经常可以见到她的，但是也是从那以后，我们虽然无数次相逢，但却相互变得不相识，就是一个普通的修行喇嘛和一个高高在上的圣女。这样痛苦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多，到了我二十岁的时候，进入瓦岗寺也已经有四年了，从那一刻开始，一切发生了转变。”
纪德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发生了什么转变！？”
其实王一还在想象纪德那时候的痛苦，没想到之后却有发生了转变。
“瓦岗寺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这次活动号称是最圣洁的活动。在那一次的活动中，宣称的口号是要让圣女永恒，让她的慈悲永远照耀在人间。”
纪德的脸扭曲了，说到这里声音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而王一，忽然也有一种听不下去的感觉，仿佛已经预见，之后会发生如何的悲剧。
……
王一不想听下去，纪德也不想说下去。
可是今天既然要谈谈，那么纪德就必须面对自己内心的伤口，他终于在喘息了好长时间之后，又开口了：
“我怕如果继续说下去，我会哭出来……”
“如果想哭，就哭吧，爱流泪，也是真性情！”
王一很淡然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是怕哭出来不是真汉子……而是在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不要为逝去的让人掉太多的眼泪，这样会让他内心有牵挂，反而不能好好的轮回。尽管卓玛不能轮回，可是，我的心愿就是这样，希望她可以轮回，她那么善良，灵魂一定能得到解脱，总会有更好的在等待她。所以，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能为卓玛流太多的泪。”
纪德说话的时候，又点了一支烟。
现在他的情绪需要这些东西，才能够稳定。
“卓玛被做成了活器……被做成了一面鼓，那面鼓的皮，是卓玛的皮，里面封印是卓玛灵魂的力量，用一些特殊的秘法，压制了卓玛的灵魂意志……”
纪德在抽了一半烟的时候，终于对王一说出了这个事实。
尽管，王一也是早有预料，但手还是不忍颤抖了几下，手中夹着的香烟掉了下来，王一感觉捡起来，长呼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镇压自己内心的愤怒和震惊。
这么美好的女孩，被做成了活器！？
“其实卓玛是知道自己会被做成活器的，那个时候，我却不知道那些瓦岗寺的骗子，是如何给卓玛洗脑的。她是那么的善良，觉得这样自己的牺牲奉献，就能让一批人感受到天国的力量，之后就毅然决然的去做了这件事情。只是，在那个祭祀的前一天，她找到了我。”
纪德已经说过了最疼痛的地方，呼吸明显流畅了一些，但另外一种愤怒却也是压抑不住。
“卓玛是自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