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好在他还是个造元境的修士,随着元气的不断游离,身体也会慢慢恢复知觉。
但这种过程总归是有时间的,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便是用痛不欲生来形容,都不为过。
今天来看徐安审理苏青案的人比昨天还要多出一倍,这一倍几乎都是来自于赌坊的赌徒。
徐安接手刘员外的赌坊,表面上是换了个老板,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打算将这个营生开下去,往小里说聚众赌博,往大里说便是荼毒百姓,危害思想,腐蚀人生观价值观。
他自然不能将这赌坊开下去,直接关门大吉。
那些赌徒们找不到地方打发时间,便想要了解其中缘故,知道事情原委的将其中缘由说了出来,刘员外出千的事情自然兜不住。
他们虽然心里对刘员外有些敬意,但这些总归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有钱实在。一想到自己的钱是被刘员外骗走的,立时便坐不住,跑到公堂外,想要把本讨回来。
若是论实在的,那些在一楼聚赌的人,刘员外还真没有作假,他出千的次数不多,只做二楼的生意。
反而二楼的人来的少,一楼的几乎都来了。
徐安见到鼻青脸肿、头发凌乱的刘员外,差点没认出来,嘴里憋不住笑。
刘员外则是愤恨的看着大地,若是有条缝,定然要彻彻底底的钻进去,一根头发也不露出来。
“升堂!”
徐安一拍惊堂木,捕快们快速站立好。
“威武。”
“带苏青。”
苏青托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堂口,一见刘员外,顿时目眦欲裂,直接冲了上去。
一个饿虎扑食,而后猛虎掏心,各种组合拳,脚法都招呼起来,虽然他看上去显老,但力气倒是足得很。
刘员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上去更加狼狈了。
“你有病?”
有元气护体,刘员外伤势不重,还能说出话来。
“好一个奸商,你骗了我的钱,还想睡我的女儿,今日我苏青若是不出了这口恶气,怎可腆着脸活在这个世上?!”
他打得累了,嘴里唾沫星子横飞,脸色通红,显然是气急。
“胡说什么呢,这里可是公堂。你若是污蔑于我,便是要坐大牢——”
“坐你奶奶的棺材板!”苏青还欲冲上去,看到一旁蠢蠢欲动的护卫,却是收回了手,愤恨道。
“想来我苏青多么疼爱自己的女儿!一生虽无多大出息,但好在勤勤恳恳,丰衣足食,怎会被你这厮说动,竟染上了赌瘾!我一开始还只是输了点小钱,但后来,你见我钱不够,便装作好人,借钱于我,以至于我越输越多,后来只能将女儿抵押给你。”
“而这,也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