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低了不说，职务连降两级了。
各种各样的降职版本弥漫在整个餐厅。
投资一部经理远虹坐在一张餐桌上，埋头吃饭，旁边的投资团队成员也在低声议论着。
上午十点她看到了投资专家组的最后批复报告，环绕北方大都市地产项目被否决了，而且九名成员全部投了反对票。
这让她非常意外，半年多来团队成员的辛苦努力打了水漂。
她实在不能理解，实地考察当中那么多购房客可不是摆设啊，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再看看反对的理由，更让她大吃一惊，居然与王涵曦反对的理由惊人的一致。
团队成员看到反对的理由后，在她的办公室里一致声讨王涵曦的恶劣行为。
大家一致认为肯定是王涵曦背后捣鬼，才导致项目夭折的。
“这个王涵曦菜鸟一只，啥本事没有，溜须拍马水平倒不低啊，他有什么能力到行长办公室工作啊，恐怕是巴结住哪位大领导了吧。”
其他人立刻随声附和：“是是是，绝对是，他还只是一个硕士生，海归博士一大推呢，哪能轮到他啊。”
远虹并没发言，起身走到窗户边，眺望远处的高楼大厦以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车流。
作为一个部门经理，她已经度过了不经大脑信口开河的时期。
她转过身来，对团队成员说：“都去工作吧，不要瞎猜想了，这事和王涵曦没有一点关系，是我们草率了。”
“你还替他辩护啊。”
她摆摆手，其他员工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她坐在老板椅上，单只手不停翻转一只水笔，脑子却在回忆与涵曦在一起的每一瞬间。
最初没发现他的特别之处，现在想想这家伙却是老成持重了。
购买西服过程中的欲言又止，显然对方是不大情愿的，是自己热情过度了。
能从灵雨手里夺下钢铁制造企业第一发行人资格，这社交能力可不一般啊，恐怕团队其他成员都是望尘莫及。
故意逃避与她发生亲密关系，显然对方是非常冷静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绯红了。
她是在心事重重中来到餐厅吃饭的。
对于大家关于人事部长调整的议论她没有发言，在职场摸打滚爬多年，让她对人情世故有了更深的体会。
胳膊拗不过大腿的，既然无法改变，学会淡然接受，几年的职场经历磨去了她的不少棱角。
投行人事经理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打破了她的沉思。
两人是一同入职的同事，平时私交不错。
人事经理落座之后，远虹急忙说：“我正想打电话祝贺你呢，祝贺你升职为人事部副部长呢。”
人事经理看看四周，低声说：“这个惊喜我一点都没准备呢，直到现在我心里还不相信呢，一般都是在年底调整职位啊。”
“晚上请我吃饭吧，我带一瓶十年佳酿红酒，不醉不归。”
“好啊，约上王涵曦吧，就我们三个。”
“他会去吗？那你给他打电话吧。”
“还是你打吧，毕竟你们一起出差过。”人事经理一边吃饭一边说到。
“为什么要请他呢？”
“这个还用我解释嘛，你我都在职场打拼，难道你还指望他约我们吃饭嘛？”
“他到底什么背景啊？”
“我也不清楚啊。”
人事经理看看四周，低声说：“你知道人事部长为什么被撤职吗？”
远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啊，只是感觉太意外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记得前两天罗副行长对我说，这个老于怎么安排的实习工资啊，真是老糊涂了。”
“难道是因为给王涵曦定的实习工资太低，可最终方案还是她批准的啊。”
“可方案报上去了，罗副行长不可能擅自修改吧。”
“我明白了，这个王涵曦背景很深啊。”
“所以我想让你联系他一起共进晚餐，因为今后我们要在这里长期工作呢，算是提前拉拉关系吧。”
远虹点点头。
“怎么不见他来吃饭呢？”
“我也不清楚，刚才碰到周行长秘书琳娜我也不敢问啊。”
远虹思索了一下，给涵曦发了一条短信。
又过了一会，一条短消息发了过来：今晚我已有约，明晚行嘛，不过也得十点以后了。
远虹把手机递给了人事经理，她看了一下，说：“我没问题，你呢？”
远虹急忙答到：“我也没问题。”
她深深知道现在的涵曦能答应赴约已经很给面子了，人在江湖不低头是不行的，至于时间别再强求了。
问题是为什么十点以后才能赴约，这家伙干嘛的啊。
她觉得他是一团迷了，而她也特别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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