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星宿,你叫什么?”星宿与女子并马齐驱。
“花木兰。”
“我……”
星宿话音未落,花木兰呵斥道:“停,行军路上不要跟我交谈,你只需要记得,要想活命,就紧跟着我!别拖我后腿!”
近距离看这刚强女子,柔美不失锐利的眼睛,毫不偏移直视前方,与她唯丽又严肃的面容相互契合。星宿本想问他们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既然被要求了,还是老实赶路吧!
暮色黯淡,黑云游离在空中遮盖天的亮光,硝烟的味道扩散,入夜的温度肃杀而冰凉。
相比较他们走路而言,他们骑马很快,半刻间就回到了都护府。
天色完全昏暗,城中没被破坏的灯盏,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由于密集,整座城的路还是看到清楚。天色完全昏暗,主要用于照明的光亮,是一座座守护雕像中镶嵌的水晶。一直用帷披裹住的星宿,倒也没太多心思去观察。
轻骑飞驰与将军殿擦肩而过,之前遗留在都护府的卫军,迎来他们的援兵。
一道魁梧的身影挡在眼前,他宽大的手掌扶住身旁竖立的巨柱,另一只手则似乎因为愤怒紧握成拳头。
“战况如何?”花木兰娴熟地翻身下马,绯红身影轻盈优雅地落在地上的瞬间,直接切入主题问道。
“刚结束不久。”说话的人是苏烈,“这些魔种很弱,应该是一小波的试探,解决得很轻松,夜深了之后不知还会不会有入侵。”
“暂时按部就班吧。”花木兰欣慰地说,“你现在像个守卫军的样子。记得我说过的,你要堂堂正正担起该担的责任。”
长城在故乡就在,十几年衍生的信念。
苏烈会心一笑轻松了许多,紧握的拳头放在了胸口,向战友以示尊重,他扛起了巨柱说道:“再不是之前的我了。”
在他们互相汇报和寒暄同时,城门口被伏杀的魔种尸体,引起了星宿的注意。魁魅的模样,说是邪祟,但是和凶恶的野兽类似地方更多,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血如同被污染过,暗淡的环境下,如同黑墨,微弱的光下略有些发紫。
记忆的节点,有了一丝缝合却转瞬即逝,星宿的脑袋嗡的一下,胀得有些昏厥。缓过劲他无比仔细,甚至动手拨开观研,他心中很确信。
“这些魔种都是没有心智的。”星宿说道,有点影响气氛。
出其不意的声音,疑惑的花木兰走来他观望的魔种尸体前问:“你是凭什么觉得的?”
“确实是。这些魔种只顾一股气儿往城里冲,威胁和攻击性也极弱,只是当做斥候来用的吧。”苏烈也有同感,认同星宿的说法,“这位兄弟是?”
“流民中自愿参军的。”花木兰紧盯着星宿。
“不知道,刚才脑子很乱,就觉得是这样。”星宿逃不开花木兰质问的眼神,无奈的说,接着补充,“还有……觉得像失败品。”
“你好像对魔种很有研究,你来自千窟城吗?”花木兰认为只有那里的学者才懂。
“千窟城?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星宿说,“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魔种应该是有目的性的,我从云中漠地腹地流浪到边境,都未曾碰见过一只魔种。”
花木兰陷入了沉思,忽然让她想起了那个人,失去记忆却拥有强大魔铠的异乡人。他曾经从云中漠地的腹地厮杀至长城,如今的境况似乎与之前不一样。
她也曾只身巡护漠地深处,协助她的宿敌,去探索过云中漠地毁灭的真相。危机四伏的沙漠,魔种肆虐蔓延,和星宿所描述的是两个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