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太太轻轻地打量着肖白带有血点子的军装,没有做声,因为大市面,她亦是见过不少,有传闻说肖白此人生的俊俏,却心狠手辣,看着他身上斑斑血迹,大概就是如此了。
她随即起身,轻轻地走到蓝笙身边,瞧这位姑娘清丽可人,只是好像受了重创似的,查看她身上,亦是有斑斑血迹。
大太太隐隐担忧,却不慌不忙质问道:“肖少爷,想必这位就是蓝笙姑娘吧,她身上的伤,可否是你打的?”
肖白不屑一顾的冷笑道:“我哪里舍得打她?她与我身上都有血迹,不过是马车里扭打蹭到装狗箱子上的血,仅此而已!她身上更多血痕,是她杀了我的爱犬!大太太这是来兴师问罪来的吗?我知道你是想让蓝笙回去吧,莫不是你儿子想她了?”
大太太被他一席话呛的面红耳赤。一时不作答。
蓝笙被柒虎他们押着,使劲一甩胳膊,气道:“肖白,她毕竟是长辈,你说话能否客气一些?她态度言语温和,你却字句带刺,想你肖府,也是大户人家,你却如此目无尊长,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肖府管家听闻此话在理,一个丫鬟都如是说,随即过来劝道:“少爷,老爷明日便从苏州回来,咱们还是不要整出太大动静,以免老爷不悦,这江家大太太亲自来了,要不,咱们赶紧打发这丫鬟回去便是了。”
江家大太太见周围兵丁与家仆均不做声,知道她已经在理,于是继续道:“既然蓝笙无恙,那我立刻带她回吧!桌上,有我江家带来的礼物,是我丝绸作坊之上好绸缎,还望肖少爷收下,化干戈为玉帛。”说罢走到蓝笙跟前,柒虎已经撒开了手。
怎料肖白却阴阳怪气道:“我一个大男人,穿不得绸缎!想走,可以,喝了这碗水便走!我肖府不是随便撒野之处,总要有个礼数,来人,把水蜘蛛给我拿上来。”
蓝笙眼睛转了几下,想起什么,暗叫不妙,气道:“水蜘蛛?剧毒之物?你想要做什么!”
肖白手下一兵丁随即取来,按照他之吩咐,倒入一透明容器中,水蜘蛛放下去,摇晃了几下。又将水倒入一陶瓷碗内,看似清澈,却毒气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