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立静对敌思想麻痹、对皇军的忠诚意识淡薄。”
“不顾江城稳定、繁荣局面,舍大求小,一心经营自己的私人‘生意’,想方设法利用皇军的名义为自己敛财。”
“暗中勾结不良商贩经营、私自经营烟土生意,为了烟土生意,不惜杀害皇军忠诚的下属左安奎。”
“甚至私通地下党,在职期间多次为地下党传递情报、输送利益,包庇抗日分子,其手下金占云即是地下党。”
顾青知字正腔圆的站在野田浩面前,汇报对钱立静的调查报告,他为钱立静罗织的罪名主要有三条:
不忠于皇军;
勾结地下党;
杀害左安奎。
野田浩放下手中的文件,其中还包括丁向秋写的审讯报告,他看的很仔细,对顾青知的调查也很满意,钱立静终究是隐藏在他们中的蛀虫,若非顾青知调查的仔细,恐怕还发现不了钱立静的‘真面目’。
“顾桑,你做的很好,调查有理有据、证据也很充足、解决的很稳妥,钱立静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那就让他消失吧。”野田浩淡淡的说道,在他眼中,钱立静就是一片无根的浮萍一般。
顾青知犹豫道:“野田司令,钱立静说想见见你,有些话想对你说。”
顾青知看着野田浩,他不希望野田浩见钱立静,因为在他向野田浩汇报此事之前,钱立静已经“咽气”了。
野田浩如果要见钱立静,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他必须要见钱立静的话带到,倘若野田浩真的想见钱立静的话,顾青知不介意努力帮野田浩一把。
野田浩笑道:“不必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想看看丁向秋到底有什么说辞,倘若他说的不好,那就很值得怀疑。
“唉”
丁向秋轻叹一口气。
“科长,当初我急急忙忙去调查江城所有的酒馆,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清单整理汇报给您,当我发现我漏了安西酒馆之后,恰好是您追查许照汉曾经出入安西酒馆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想将事情告诉您。
只是,我害怕您怀疑我,毕竟许照汉有私通地下党的嫌疑,我漏掉安西酒馆,也有替许照汉遮掩的嫌疑,所以,我并不敢将事情告诉您。
野田司令替许照汉证明之后,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将事情全部向您坦白,可是,杀害左安奎的凶手还没有抓到,我更不敢告诉您了,因为没有调查目标,我一旦坦白这件事,很可能也会成为被调查的目标……”
“所以,你就选择了继续隐瞒?”顾青知接着丁向秋的话茬说道。
丁向秋无奈的点点头。
“现在敢说,是因为凶手钱立静已经伏法了?”顾青知问道。
丁向秋又点点头:“许照汉不是地下党,杀害左安奎的凶手也伏法了,我再坦白这件事,是最好的时机,毕竟与我都没有瓜葛了。”
“啪……”
顾青知一拍办公桌,惊得丁向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