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唐伯虎拉过正在喝酒的徐鹏举说道:“听你说话不像是苏州本地人,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我爷爷是魏国公,掌管南京城守备的。”徐鹏举轻飘飘的说着,但是唐伯虎几人寒蝉若禁,国公!而且还是手握兵权的国公。
不过对于唐伯虎称呼自己是胖子,倒也没多在意,几人自来熟!很是相处得来,徐鹏举也放得开。
“原来是徐大公子,在下敬你一杯!”祝枝山朝徐鹏举敬酒,看来已经有了做一个腿部挂件的觉悟。
在几人还算欢快的当下,几句怒骂声从隔壁传入了唐伯虎几人耳中。
“那帮没卵的幡子,看见几百个倭寇就逃到没影了!老子再前面拼死拼活,到头来功劳全被这些没卵的杂碎捡了!”
“倭寇?打仗?”唐伯虎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娘的!太憋屈了。”又一个人怒骂着:“几百个幡子全是样子货,只知道窝里横!倭寇都杀到家门口,他们只知道缩在后面叫唤!这帮东西用唾沫腥子打仗的吗!”
听见隔壁的骂声,唐伯虎几人彼此对视着都没有了心思喝酒。
大明的海疆一直不是很太平,有人叫嚣片板不下海的祖制背地里私通倭寇做着鸡鸣狗盗之事,地方官吏只知道中饱私囊却不巩固海疆防御,导致沿海居民不断迁入内地,大明东海边疆倭寇猖獗。
散去了一群女妓,徐鹏举放下酒杯一脸忧愁。
看着这个官二代的表情,唐伯虎感到了欣慰,至少眼前的这个孩子知道忧心,先天下之忧而忧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既知道为天下忧心也知道改变这个天下势在必行。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文征明站起身说道:“再不回去怕是家里的老父亲要怪罪了。”
唐伯虎几人也站起身,一场花酒喝的作鸟兽散。
来到自己家酒馆的门口,唐伯虎见到自己的妹妹好像在等着自己,唐月见到自己哥哥回来,几步走来说道:“哥哥,你进学回来啦。”
“恩!”赫赫地笑着唐伯虎回答道:“我回来了。”
“爹爹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唐月思索着说道:“爹爹今天一直说着要找棍子,不知道那根棍子去哪儿了?”
“棍子?不好,有杀气!”唐伯虎猛然抬头,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拿着一根棍子气冲冲的朝自己而来,立刻想到了老夫子被自己气晕的这件事情瞒不住。
“多谢妹妹提醒,救命之恩,为兄就不多说了!眼下为兄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我得撤了。”
见到自己的儿子要跑,唐广德挥帮而起,“逆子,哪里走!”
唐伯虎:“爹有话好说!”
唐广德:“看招!”
父子相杀,整条街鸡飞狗跳……
半个时辰后,唐伯虎捂着自己受伤的屁股眼中含着泪水。
“哥哥!现在还疼吗?”唐月一边给自己的哥哥上药,一边安慰道:“爹爹下手也太狠了。”
“不疼!”唐伯虎咬着牙说道:“十年之后我必能将这老匹夫斩于马下!来雪今日之仇!”
“你刚说什么?”唐广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三尸神暴跳。
唐伯虎强笑两声,看着窗外:“那啥!今天太阳不错!”
“大晚上的哪儿来的太阳!”唐广德恨铁不成刚的看着儿子说道:“再胡咧咧,老子还抽你。”
“孩儿不敢。”唐伯虎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