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份莫名的烦躁在这不知不觉的探索中已经被消磨殆尽,他现在只有对香烟的好奇。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小小的玩意儿是怎么个“法力无边”了。
他把那根香烟凑在鼻孔前轻轻嗅了嗅,脑子里的神经系统向他传达说这是一种有点呛鼻又有点异香的玩意儿。
“终于到这神圣的一刻了吗……”他突然有点中二地喃喃自语。
“噗!”旁边一个透明人一直跟在陈烨的身边,知晓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他也没有预想到陈烨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这么个直男,也会有这么中二病爆发的时候?”那透明人有点笑意地看着陈烨。
这话陈烨自然是听不到。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情需要马上去解决,否则后面的工序都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于是他突然转身飞奔回那间超市。
收银员对这个不知道自己想要抽什么烟的顾客还有一点印象,但是他这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给……给……”陈烨有点喘,言语也有点不畅了,于是他定了定神之后才缓缓说出那句话。
那个一直跟随着他的透明人无奈地把头偏过一边闭上眼睛,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给我个打火机……”
…
昏暗绚丽的灯束中场中天顶四处照射,大场内除了一个个小吧台跟沙发上的酒桌散发着灯光之外,就只有舞台中间的天顶上在照耀着,台上主持人还在卖力地嚷嚷着什么,旁边的舞女在扭动着水蛇腰像是群魔乱舞,台场旁边的小吧台时不时丢上来一两朵花,看到花朵的舞女们都更加地卖力搔首弄姿。
二楼的沿边小吧台,四个年轻男子一边脑袋随着劲爆的音乐在扭动,一边两两地摇着骰子,舞台中间正在举行的什么火热的活动似乎与他们无关,旁边有一个服务员在离这一桌两米外的地方恭敬地站着,这一桌的贵客们只要有一点需求,他就会马上跑过来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就算是有人点名想要场中的主持人上来陪酒他也得硬着头皮去报,他知道这帮小主们有那个实力,虽然他们从来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这帮小主早在几年前就是这个酒吧里的常客了,基本上上到总经理下到收银的小妞们没有不认识这几个年轻男子的。这帮人个个都是本地类似于“地头蛇”一般的子弟,要么就是什么高官的子嗣,总之就是一些惹不起的大人物们,整个酒吧的服务员基本都围着他们在转。
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像古时候那些个高官的纨绔子弟那般为所欲为,他们只是任性了一点,每次来消费都是大数目,并且刷卡都不带眨眼睛的,却从不在这地方惹事生非。这样再好不过了,不然这些个大人物们要是在这种地方发生了什么时候,背后的人也是十分伤脑筋的。
要不是这两年三三两两的开始学做生意了,估计这地方还得是他们的小基地。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年关了大家伙都回家了,这种以前三天两头来聚在一地的地方自然又重新提上了排面。
这个巨大的场地据说是花了背后的金主不少钱去打点才弄过来的,把二层中间掏空做成可视的环台也是费了他不少功夫。客人只需要坐在二层的透明围栏边,脑袋往下一瞄就能看到舞台上的一切,这种俯视苍生的既视感自然是得到了太多顾客的喜爱。
但是这几个年轻人的这个位置,从来就没有人敢去染指。
“明人不说暗花,我开你两个1!”
唐皓涨红着脸,后背靠在透明的围栏上,后方就是下一层的大舞台。
这几个混世魔王一般地位的年轻人中,为首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