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出问题了？”尼禄淡淡地问道。
“什么哪里出问题了？”阿修没有明白尼禄这话的意思，“你才出问题了呢！”
“你这个‘不爽’应该只是在开玩笑吧？”
“什么啊，我就说我不爽你就感觉我不对劲了吗？”电话那头的阿修好像笑了一声，“碰上这样的狗东西换水都会觉得不爽吧？”
“不，我就不会。”
“算了，我继续跟老爷子干了。”尼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说了，挂了电话之后走出卫生间，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继续跟老爷子推杯换盏。
…
阿修挂掉手机之后，随意地翻着微博动态。
其实他的心根本不在上面。
他也感觉自己的内心发生了变化，好像有一种类似于“戾气”的混沌在漂泊着，只是一点点，好像是一颗小苗，隐蔽在不容易察觉的地方，但是每每只要看到陈烨的阴暗面那个小苗就像是得到了一点点雨露的滋润在慢慢的发芽。也许是处于对这般肮脏的人性的厌恶，也许是自己对于这种自然的法则产生了歧义。
一尊神祇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原本只应该存在于凡人灵魂中的负面？
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蠢笨蠢笨的阿修了，现在的他能够自我感受得到这一种气息存在于自己的内心里。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为什么，但是有时候就是会那么突然的冒出来，即使只是一个苗头而已他也觉得这不是应该保留住的，这是一种类似于凡人内心里的晦暗。
他熄灭了手机屏幕手轻轻一甩，把手机丢在身旁的沙发上，把头仰起来靠在沙发靠垫上，眼神没有聚点的看着天花板。
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索性就不去想了吧。
阿修伸手把另一边正乖乖趴着的辛巴抱过来靠在自己的大腿上，随意地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辛巴“呜呜”了几声享受着来自主人的抚摸。
现在的辛巴已经能够算得上是个大狗了，至少比一开始捡来的时候大了太多太多，而在这个家里的伙食又好吃得白白胖胖的，阿修用这凡人之躯抱过来的时候还略显吃力了。
陈烨的契约现在是与阿修连结着的，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清楚陈烨现在的动作、脑中的想法，根本不需要总是跟着他像个挥散不去的影子一般。
何况他现在也根本就不想看到陈烨，按他自己的说法来讲就是“不论是那具恶心的皮囊还是丑陋的灵魂都让人忍不住想吐”。其实对于一个凡人的来说本不至于如此，中国有句古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是一个人的内心与外表并不是成正当比例的，可是又有古话说“面由心生”，阿修都要被弄糊涂了。
只是他现在厌恶着陈烨的灵魂，自然而然地对他的容颜亦感到恶心，索性也就不去跟着他了。
反正他一举一动都躲不掉自己的监视，想知道他现在的动态只需要一个念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