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慵懒的姗姗来迟,刘成安盯着发红的双眼,浑身酸软的站在城墙之上。昨晚,贺恨山他们八千兵力,以一千为单位,轮流来到城门前投射石头弹,刘成安中间试图也发射石头弹还击,但是丝毫没有作用,毕竟贺恨山他们移动的空间很大,躲得远远的,随便你扔,而刘成安就不同了,城墙又不能移动。
时间长了,即便刘成安没打过仗,也知道敌人的意思,就是为了消耗他们士卒的精力,即便知道这样,他还必须警惕,整夜守在城墙上。活这么久,他是头一次期待黎民早点到来,白天敌人的情况就看的清楚,自己心里也就有了把握,不至于摸眼黑了。
“嘿,田松,昨晚睡得如何?”营帐里,贺恨山一大早就来找田松,他们两个只带头去了头两次,剩下的就交给部下了,倒是十分轻松。
“那还用说,天亮了,咱们如何做?”
“着急将士们,军赶过去,大军压境,我就不信他们睡得着。”大白天的,就不能用夜晚的计策了,需要正面威慑,不给敌人休息的机会。
二人说完,立马点齐兵马,给叶灿留了些守军,就直奔秀容县城而去。
刘成安也是倒霉,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也看清了城外的情况,十来个投石车静静的立在原地,每架投石车旁还垒满了石头弹,只不过此时却没有一个敌军。他寻思着,估计敌人不停的忙活,也累了,托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去补觉。心里是恨急了贺恨山,总是大半夜扰人清静。
正当他准备离开城楼之时,万马奔腾的声音想起。扭头一看,贺恨山那粗壮的身影再次显现在他眼中,他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这觉是补不成了。
“投石车准备!”一到地,贺恨山就立马吩咐士兵开始行动。
投石车再次忙碌起来,一发发石头弹被抛到了城墙之上,白天,视线要好许多,士兵们的准头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岂有此理,布防,弓箭手准备。”刘成安此时已经愤怒了,既然敌人这般挑衅,他即便人少,气势上也不能再被打击。
一波波箭雨从城墙上飞射而下,贺恨山直接命士卒们扛起盾牌,这箭雨落在盾牌上不能伤害士卒分毫。
“投石车不要停,弓箭手给老子往城墙上射!”贺恨山同样不输,敌人有弓箭,他也有,双方就这样不停的对射起来,至于杀伤力,倒是没有多少,只不过纯属气势上的争锋罢了。
“老贺,开始填坑吧,攻城车已经准备好了。”田松嘱咐道,经过他们接连的折腾,料想敌人已经分身乏术,若要破开秀容县城,只能硬来了。
“三队行动,搭木桥,摧毁拒马桩。”贺恨山没有迟疑,直接吩咐道。
贺恨山身后,以百人为一组,士卒们肩抗砍来的树木,朝着前方的壕沟上一扔,数根树木并排而放,成了一个建议的木桥。后面的士卒们纷纷如此这般,片刻间搭了许多木桥出来。
先锋军没有停留,越过壕沟清扫城门前的障碍。
刘成安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心里一咯噔,敌人这是来真的了,照此阵势,非要破城不可。
“弓箭手,射杀那些先锋军。”刘成安立马指挥道,弓箭手调转目标,朝着城下的士兵们射击。
“弓箭手、投石车向前压进,掩护先锋军进攻!”先锋军一旦出动,战争就不能轻易的停止,城墙上守军的注意力被先锋军吸引,弓箭手有了机会向前压进,掩护先锋军的进攻。
战争是没有不死人的,冲在最前面的士卒,被城墙上的箭矢扫射,纷纷中箭倒地,看到这一幕,贺恨山心中不忍,着急的催促大军向前压进。
由于壕沟的阻拦,投石车以及攻城车无法前行,无奈下,贺恨山下令士兵们扛着攻城车上的攻城木,缓慢向前移动。
大军匀速向前压进,除了自己这边有士兵倒下,城墙上的敌人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弓箭手从下往上射,命中很难,但是多番攻击过去,敌人的士卒也伤亡不少。